那些少爺小姐是不用參與的,他們居住的寢宅也各自安靜。
陳潛一家居住的獨院也很安靜,甚至可謂冷清。
院子裡,陳潛正收劍而立,緩緩吐氣,放開毛孔,散去皮下勁力。
他手上握著的是一把普通的長劍,但剛才施展陳家劍法的時候劍鋒激盪,讓在旁觀看的白南等人好一陣咋舌。
吐完氣,陳潛轉頭向院子一角看去。
陳仲坤靜靜的坐在一個石凳上,正看著陳潛,微微點頭。
“父親,練完了,咱們回屋吧。”陳潛放下劍,走過去將陳仲坤攙扶起來,後者還在不停的點頭。
這幾rì,許是因為回到了從小長大的院子、觸景生情,陳仲坤居然恢復了很多原本的習慣,比如這每天早上坐在石凳上觀看陳潛練劍就是其中之一。
陳潛小時候,陳仲坤每rì指點他練功,便是如眼下這般景象。
只是斗轉星移,轉眼幾年過去,卻是物是人非,陳仲坤已不再是那個瀟灑的青年劍客,而只是一個連話都說不清楚的顛症病人。
回到屋裡,王氏已經收拾好了桌椅,擺上了碗碟,放好了早餐,胡女一身丫鬟裝扮的靜候在一旁,在看到陳潛的時候,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小聲嘀咕著:“又要看他們吃飯了。”
一家三口吃起飯來,跟著隨意交談著。
“今天就是壽辰了,也不知道咱的壽禮會不會被人笑話,我聽說……”
“孃親放心,心意最重要。”
說著說著,王氏皺起了眉頭。
“說起來,厚兒押鏢去羌州這麼久了,到現在沒回來,恐怕是要錯過大壽了,這樣一來,怕是要給你大伯留下一個浮躁的印象,不利於他和小渘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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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大壽之始
西州城西門。
一隊風塵僕僕的馬車緩緩駛進了城內。
這隊馬車顯得有些破爛,車上的人幾乎人人帶傷。
這一行人為首的,赫然便是陳潛的師兄,郭厚。
此刻的郭厚臉sè蒼白、憔悴,呈現出一種風塵僕僕、勞累過度的感覺,眼中佈滿了血絲,好似很久未曾睡眠一般,一副心神緊繃的摸樣。
在車隊完全進入西州城內之後,郭厚方才長舒一口氣,整個人明顯鬆弛下來,倦sè濃重,在他身旁的其他人也有著類似的表現。
“終於回來了。”
車隊眾人一個個對視著,相互慶幸。
“師公的壽宴算是趕上了,而且除了一開始三人之外,咱們也沒再減員,算得上是安全回返了。”郭厚回頭看了看車隊,嘆息著說道。
“那些個馬匪明顯是衝著姓袁的去的,但是最後未能如願,卻把我們當做出氣筒,回程路上各種sāo擾,真是晦氣!”略顯年輕的劉舉抱怨道。
“小劉你就笑吧,那些劫匪明顯都是草原漢子,前後幾批還不是同一個部落,他們每次南下若是不掠些東西,都不會甘心回去的,若不是咱們鏢隊窮的叮噹響,怕是早就遭了毒手了!”
“可不是,那幾個馬隊sāo擾完我們,立時就繼續南去而不是北歸,可見是去打草谷了。”
“唉,不知道哪家村寨又要遭殃了。”
“不過那最後一批人,看樣子好像是西域摸樣,不是草原打扮,不知道怎麼也過來襲擊?郭頭還差點著了他們的道,但好在有驚無險,只是受了點皮肉傷。”
……
許是回到了城裡,心中那根緊繃的弦鬆弛了下來,車隊眾人多多少少都有了談xìng。
說說談談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