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出來,待話至一半,她方才驚覺到失言,閉上了嘴,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眼睛一瞪,惡狠狠的盯著陳潛。
陳潛也不在意,只是微微一笑:“好了,雖然你不願將襲擊鏢隊的原因說出來,但我可以從博古部查起。其實不用查,我也能猜出個大概,是大溪的西北總協聯絡的你們吧?那個託鏢的袁掌櫃,應該是西北王的人,是也不是?越是老掉牙的橋斷了,往往越接近現實。”
陳潛這一世雖然只是個年剛及冠,但前世卻也是個看過肥皂劇的大齡青年,一些推理串聯還是做得到的,只是他不想分神在這些瑣事上面,這才不怎麼表現。
說到這,陳潛搖頭冷笑:“這些人啊,檯面上笑顏相迎,背地裡卻各展奇謀的鬥來鬥去,太糾結了。不過這和我無關,我也不想攙和,可若是像你們這般把我們陳家鏢局當成棋子、軟柿子,刀鋒相向,那我就不得不攙和了,你們就要做好被我陳某人報復的打算!”
這胡女剛被放出,還不知曉陳潛這幾rì殺人如麻的事情,但被陳潛這麼一看、一笑,倏地就有種心底發寒的感覺,好像是看到了草原上的孤狼。
孤獨、強大。
“你一直被關押,還能找到聯絡人,看來這人應該是府內僕從之流、來自草原,又能接觸到我這間獨院,很好排查。不過我也不深究,各人有各人的活法,陳府的死活與我無關,你們不再來招惹我,我也沒工夫理會你們,如若不然,那自然是你死我活!我知道你們草原人記仇,不過我不怕,只要我還沒死,來多少殺多少。”
陳潛的語速不快,每個字都說的很清楚,聽在胡女的耳中,卻好似一根根尖刺一樣,給他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殺機如cháo!
“這人給我的感覺,怎麼好像是割鹿大會上那些個老祖宗似的,只是站在他身邊就心緒不寧,彷彿對方有什麼東西不斷向外擴散!震懾人心!”胡女頓時噤若寒蟬,臉上的怒sè也消散了。
陳潛又看了她一眼:“還有,我母親放了你,但不是讓你出來做大家小姐的,做俘虜就要有個做俘虜的樣子,等下讓人帶你去換上一身僕從裝,從今往後你只要還沒逃出去,就老老實實的做個小丫鬟吧。”
話落,他不待胡女回應,一轉身就走出門外,看樣子是去練晨拳了。
等陳潛離開了好一會,胡女方才回過神來,她拍拍高聳的胸膛,壓下胸中的心悸,然後一咬銀牙,惡狠狠的衝陳潛離開的方向瞪了一眼,但緊接著就愁眉苦臉起來。
表情變化可謂豐富至極。
“這人看起來真的是油鹽不進,兇狠得緊,說的話也不像是唬人,看來我還是先要忍耐,找到機會之後,才好逃出去。”
………………
時間飛逝,三rì一過,轉眼就到了陳震涼大壽的rì子。
雖說陳府死了人,這人還是陳震涼的孫子,但是這大壽的宴請卻是西北王馬肅的意思,請柬早就發了出去,西北王沒有發話,陳家也不敢取消。
就這樣,隨著rì子的到來,西州漸漸熱鬧起來,尤其是陳府門前的那條街,來往的車馬也多了起來。
幾rì以來,西州城實在算不上是平靜,畢竟陳潛那rì殺的人委實太多了點,行事也沒什麼遮掩,事後一查,那酒仙樓很輕鬆的就知道了兇手的身份。
這麼一來,自然又是一番爭執,當真是讓陳府又是一陣的雞飛狗跳,一直到現在都沒擺平,估計今rì的壽宴上還有波折。
不過,對於這些,始作俑者陳潛卻沒有過多在意。
三rì以來,他每rì都是在那個小院子裡演練拳腳刀劍。
壽宴正是開始的時間是晚上,所以眼下,陳府裡雖然也忙碌一片,人來人往,可是來往奔走的多是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