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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好像被人佔了便宜。”

“唉,工作有時候就是不流氓不成活,求人的時候自然要矮一截。”楊筱光聳聳肩,又蜷了蜷身體。

潘以倫看了出來:“怎麼了?”

楊筱光捂著肚子,面有難色,咬牙道:“暖氣關了一下子就冷了,我剛才偏偏又喝了一杯奶茶。”她小跳著腳試圖減輕某種難以啟齒的壓力。

“要上廁所?”潘以倫偏偏問了出來。

她狠狠瞪他。

他說:“廁所在樓下。”

這就是楊筱光欲哭無淚的地方。

“他們回來要多長時間?”

“估計十多分鐘。”她咬緊牙關。

“你能忍多久?”

楊筱光像只兔子一樣小碎跳:“換你試試看!”她捂著肚子蹲下來,想,這次在這個比自己年紀小的男孩兒面前,這樣的醜可出大發了。

潘以倫開啟窗往外看:“這裡是三樓,跳不下去的。”他想,她也不可能讓他把她背下去。於是四處仔細尋找,在配電間找著一隻工具箱,翻出一把老虎鉗、一把螺絲刀和一根鐵絲走回門前。

楊筱光看著潘以倫用螺絲刀將門鎖的外殼卸下,再將鐵絲鑽進裸露的齒輪內,用老虎鉗鉗住齒輪,再提著鐵絲小心翼翼地轉動,三兩下,喀噠一聲,鎖竟然開了。

他的動作極為老練,這樣的技術工種,等閒的人是不應該會的啊。但目前的情況令楊筱光沒法多想,門一開她只想到要立刻撒腿往外衝。

折回來為他們開門的劇務趕到時,潘以倫已把門鎖原封不動地裝了起來,又收拾好了工具箱。劇務對著門鎖研究了半天,問潘以倫:“你們怎麼出來的?”

潘以倫說:“也許沒鎖上,左轉右轉,一下就開了。”

劇務氣惱:“我就說‘君遠’的小楊就是毛躁,明天一定投訴到他們何總那裡去。她人呢?”

潘以倫答:“走開了,等會兒會回來。”

劇務檢查了一遍門鎖,問潘以倫:“你不走?明天還要拍外景。”

潘以倫說:“就走了。”他將楊筱光遺留在棚內的提包一塊兒拿出了門,和劇務一起鎖好門,等在走廊處。

走廊陰暗的燈光把他的影子朦朧地照在壁角里,孤獨的一道長影,陷在黑暗裡,彷彿全世界只剩下他一個人。

楊筱光走出來就看到這樣的潘以倫,想,這孩子真憂鬱。

潘以倫抬起頭。

楊筱光問他:“劇務來過了?”

他點頭。

她指著自己的鼻子,問:“你不會在等我吧?”

他朝她後面探頭:“除了你還有鬼嗎?”

楊筱光笑著抓抓後腦勺,笑得有點兒榮幸有點兒傻:“頭一回有帥哥等著送我。”

他走過來道:“天黑路彎,怕你摔跤。”說著伸出手把她的包遞到她手上。

“正太,我叫車回去,順路送你?”

潘以倫問:“你怎麼知道順路?”

楊筱光拍拍他的肩膀,豪爽地講:“不順路也能送的嘛!”

他笑起來,讓她領頭下了樓,徑自從樓下的草坪深處取出自己的腳踏車。

原來他是騎腳踏車來此地拍廣告片的呀,腳踏車還挺破,鏈條有點兒生鏽,是老牌子“永久”。

這時城裡的月光正明亮,月光下推著破舊腳踏車的男孩兒依然很漂亮。

一陣冷風鑽進楊筱光的領子裡,把她的心頭吹得微微一顫。她跳到路邊佯裝要招計程車,可是此地偏僻,深夜車又少,來往的幾輛均不是計程車。

身後的漂亮男孩兒沒有走,而是適時地說:“我送你去地鐵站?”

這個建議很好,識時務的楊筱光認為不該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