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羅同答。“我想你也聽說了,公爵昏迷不醒不是因為臂傷,而是因為他撞在石崗上。”
她緊握著雙手接著說:“我們好不容易才把公爵從山上抬下來。幸好有一個守望的人看到我求救的旗幟,他發現公爵不醒人事,才招來一大批人用擔架把公爵抬回家的。”
她微微一笑說:“我好擔心他們會失手把公爵摔在地上,還好他們都是身強力壯的男人。”
“事實就是這樣。”費瑞克先生同意。“不過柯德農族長,我們還是很感謝你親自到這兒來查明真相。”
柯德農族長轉過去和費瑞克先生說話時,妲羅和羅伊的目光相遇。她知道,他在以疑惑的眼光看著她,好像她所說的誥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妲羅也回眼注視他,想著他應當瞭解她為何說謊。然後柯德農族長說:“公爵夫人,請代我向公爵致意,祝他早日康復。”
“我相信他會十分感謝你的關懷。”妲羅回答。
“等他康復時,可否請賢伉儷一起光臨敝族。”
她從他說話的態度和眼中的神色看出,她編的一套故事算是瞞過他了。他是心懷感謝的,正如羅伊·柯德農一樣。
柯德農家人婉謝了點心告別離去之後,費瑞克先生微笑的對妲羅說:“那些守望人一定會遍尋不獲公爵用來傷了自己的手槍!”
“那麼你就想辦法讓他們找到吧!”妲羅說。
費瑞克先生大笑,然後正色的說:“我不相信任何人會像你那樣反應快,瞭解到這件事情爆發開來的後果,要不是你說得那麼真切,使人相信是意外事件,後果真不堪設想。”
“我知道這樣做是你所希望的,”妲羅說。“我想也是公爵大人所希望的。”
“我希望他會如此想,”費瑞克先生平靜的說。
那天晚上夜深時,妲羅以為公爵睡著了,她躡足橫過公爵的臥室,去加一塊木頭到爐火裡,她轉身在火光照映下看到公爵的眼睛張著。
“海克特告訴我,柯德農家人今天來訪。”他說。
“海克特真不應該多嘴打擾你,”妲羅說。“你趕快復元才重要,不要為任何事操心。”
“他們來幹什麼?”
妲羅沉吟了片刻,然後說:“他來探望你的病情。”
“還有其他嗎?”
“他認為有人在石崗旁向你開槍,我想他可能疑心是他兒子乾的。”
“是嗎?”
“我那時……看著……另一個方向。”
“可是你一定看到了是誰扣了扳機。”
妲羅一會才同答:“我告訴柯德農族長,那是個意外,你摔了一跤,頭碰到了石崗,你的手槍不慎走火。”
“他居然相信了!”
“他願意相信,正如我們也願……相信。”
“你以為我肯接受這種蓄意謀害我生命的行為而不採取任何報復嗎?”
“要煽動馬克雷族人對柯德農族報復之怒火很容易,”妲羅說,“但是那是你真正想做的事嗎?”
“我為什麼不想那樣做?”
“因為你身份太重要,你度量太寬大,不應以愚昧的仇恨,對一個想向你報復的男孩施以報復,那樣會使你變得渺小。”
妲羅做了個小小的手勢。
“這樣下去,仇恨報復就和以前一樣永無完了。我曾要求費瑞克先生告訴我馬克雷氏族的歷史,我覺得你們之間戰爭太多而思考大少了!”
妲羅講出她心裡的思想,可是一說出來又覺得說得太莽撞而久思考。她擔心的望著公爵。
“對不起,大人,我太魯莽了,”她謙卑的說。“那只是因為我害怕流血事件,害怕有別的柯德農族人要殺你。你總不能到哪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