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沒有人性。
有時候她喜歡的一個孩子走了、面對茫然的未來,嚇得臉色發白時她會傷心得哭泣,好希望她能保護他們不受到外面世界的艱辛與危苦。
她同樣感覺到她必須保護公爵,不僅是在身體的痛苦這方面,還有他忍受的內心痛苦折磨。
她感覺到那種痛苦如毒液一般在他血管中流動,在改變他和他的性格。
第三天晚上公爵恢復了知覺。
妲羅躺在他身旁,正用手在他額上按摩,忽然他睜開眼睛說:“我——好渴。”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呆了一會兒。
然後她輕輕的從他頭底下抽出手,再把他放回枕頭上。
“我來給你倒水,”她說。
她從高高的床上爬下來,取了一杯水。她輕輕抬起他的頭,把杯子湊到他嘴邊。
“你餓不餓?”她問。“我準備了一些熱湯放在乾草保溫籠裡,如果你能吃下一點,或許會增加你的力氣。
他看著她,好像不太懂得她說什麼話。然後他問:“這是——怎麼——回事?”
“你出了意外。”
“在那兒?”
“在石崗旁邊。你跌在一塊尖石頭上,傷了你的頭。”
“我——記起來了。”
公爵閉上眼睛,又睡著了。她站在那兒看著他,不想去睡,深怕他還會醒來需要她。
兩小時以後他問:“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我在設法使你好轉啊,”她同答。“醫生對你的情況相當滿意。”
“有人……開槍射了我?”
“是的,我知道,但那是個意外。”
“是誰幹的?”
“我沒看見他,”妲羅說:“我只忙著擔心你。”
現在她堅持要公爵喝幾匙營養的牛肉鹿肉湯,那是她預先放在壁爐旁邊的乾草保溫籠裡的。
“不……要了。”他說。
“再喝一點好嗎?”她央求道。“吃了這個身體會好的,你躺在那兒什麼也不吃,我好擔心哦。”
她把湯匙湊到他嘴邊,他又喝下一口,然後閉上眼睛,好像是打定主意不再喝了。
海克特來接班時妲羅就離開了,可是她不太睡得著,中午她又來到公爵的房間。
“我替公爵洗過澡而且刮過臉了,”海克特說。“他吃了一點東西,現在睡著了。”
“我要出去一下,”妲羅告訴他。“待會我會再來。”
她朝氏族長廳走去,到了那兒,她發覺有幾個人走上了臺階。
她吃驚的看到那是柯德農族長,他的兩個兒子也來了。費瑞克先生陪著他們,妲羅看出他的眼色中含有警告的意味。
“柯德農族長來看你,”他對妲羅說。
“看我!”妲羅驚訝的叫起來。
“是的,公爵夫人,”柯德農說。
他們走入氏族長廳,費瑞克先生關上門。
“我聽說,”柯德農發話說,“雖然大家都說是個意外,但公爵實際上是在賓阿克山頂被人射了一槍,那時你和他在一道。”
妲羅注視著柯德農族長,她知道費瑞克先生的眼睛也盯著她。
“我要知道實情!”柯德農族長說。“你在那兒一定看到了公爵的刺客。如果是如我猜測的刺客是我的兒子中的一個,我寧可現在得知實情,以免馬克雷氏族率先對我們採取報復行動。”
“我想你恐怕是聽錯了訊息,先生。”她過了一會說。“公爵是自己拿槍不小心出事的。他摔了一跤,踩在一塊尖銳的岩石上,他的手槍走火傷到了手臂。”
“你能確定是這樣嗎?”柯德農問。
“當時我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