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三娘將兇刀放在陸謙手中,又等了片刻後,看看陸謙快醒來時,便大聲叫喚道:“來人啊,殺人了!”叫了兩聲後,三娘便開窗翻牆走了。
卻說高衙內內苑人等聽得叫喚聲,搶入屋來,卻見陸謙握著帶血的壓衣刀渾渾噩噩的站在那裡,床上高衙內卻是赤條條的死在那裡,床上還有一個婦人尚未醒來。眾人便一發聲喊,先將陸謙拿了,將床上婦人也捆了。
此事不一時便驚動了高太尉,但見得高衙內屍身時,高俅哎呀一聲,頓時氣得暈厥了過去,一時間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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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卅六章構陷陸謙替罪羊 綴行承景狗皮膏
卻說高太尉見愛兒慘死,當即昏暈過去,左右急救起,片刻方才悠悠轉醒過來,氣憤難平時,但問凶身何在。左右皆說屋內只陸謙持刀,床上婦人乃是他渾家,高太尉氣得渾身發抖,只道:“終日養狗,卻被狗咬了!”當即喝命左右將陸謙夫妻兩個押赴開封府,均旨教開封府仔細辦理。陸謙大呼冤枉不止,卻遭一頓好打。
過不多時,開封府滕府尹回稟,直說陸謙不肯招認殺人,直說是那林沖師妹,杭州陳氏殺害衙內,栽贓陷害。高俅兀自氣暈了頭,不及細想,大怒斥道:“那陳氏在府中多日,要害我兒早便動手。即便要害我兒,那陸謙渾家為何會在我兒床上?屋內只有他夫妻兩個,這廝還手持兇刀,不是他卻是誰?定是這廝想要脫罪,構陷他人!再與我細審。”
滕府尹無奈,回到府衙,又取來陸謙,教左右好好拷打,方才招認了。滕府尹又來太尉府回稟,說招認做,不忿衙內霸佔妻子,持刀一時義憤誤殺人命。高俅聽了直斥道:“但說霸佔妻子,卻為何是在我府中?定是陸謙這賊廝鳥使那婦人,勾引我兒,勾引不成,暴起行兇!”
滕府尹被臭罵一頓後,回去只得改判,做陸謙教渾家勾引衙內未遂,惱羞成怒,暴起殺人,將兩個打入死囚牢,刑部公文不足兩日便批來,第三日便將兩個於市曹問斬不提。
卻說高俅殺了陸謙來後,心裡方才安靜下來,細細思量起來,也覺那陳氏可疑,事發後便尋不見人來,又問左右,都不知去向,又想到此女乃陸謙引入,定然也是一夥。當即教四處查訪,又教開封府下了海捕公文,只做杭州陳氏幫兇殺人在逃,取三千貫懸賞捉拿。
又想到此女與林沖乃同門時,亦恨林沖,便教府內盧虞侯並富安兩個,取道滄州,去取林沖性命。再想到林沖尚有家小在汴京,教人去取來時,卻言林沖娘子數日前早已離京,不知去向。又想尋林沖岳丈張教頭晦氣時,也道不知去向。高俅更是大怒,催促盧虞侯與富安起行,定要林沖性命方能解恨。
卻說那日扈三娘從太尉府翻牆走了,到了張教頭家中時,林娘子與錦兒早已經收拾停當,笨重傢俬一概不帶,只帶了尋常衣裳並貴重金珠,三娘行李也收拾了,內裡自有青花甲、金雕弓、日月雙刀、鴟吻寶刀一應等物,都放在一輛騾車內,自在那裡等候三娘。
三娘會齊林娘子與錦兒後,林娘子與張教頭父女灑淚作別,張教頭只道:“我兒且寬心去,早晚與賢婿完聚一處,老漢自回鄉躲避些時日,但有書信時,教人送往老家便了。”林娘子應了,揮淚而別。三娘換回男裝,待得天明城門開時,教車伕趕了騾車,護著林娘子與錦兒便投滄州而去。
卻說三個女子追著林沖的腳步便往滄州而去,趕了一天的路程,早望見前面煙籠霧鎖,一座猛惡林子但見:枯蔓層層如雨腳,喬枝鬱郁似雲頭。不知天日何年照,惟有冤魂不斷愁。這座林子有名喚做野豬林,此是東京去滄州路上第一個險峻去處。宋時這座林子內,但有些冤仇的,使用些錢與公人,帶到這裡,不知結果了多少好漢。
三娘看這林子猛惡,暗自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