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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如果人間失去多彩的面具

是不是也會有人去留戀去惋惜

你脫下鳳冠霞衣我將油彩擦去

大紅的幔布閉上了這出摺子戲

最後的一個旋轉,顧景年穩穩的落在了白衣長衫的男子的懷裡,定格。

大幕落盡,顧景年掙開他的懷抱,垂首說:“小女子果真沒有看錯人,柳公子的確是個音律和舞蹈方面的才子。”

白衣長衫男子從邊上的茶座上取下自己的摺扇,輕搖,揚長而去。他說:“我柳臣皓得一紅顏知音足矣啊。”

顧景年忽然就想起初遇他的那天,他被父親用最讓人難堪的詞句辱罵,他一邊往大門外走,一邊大聲叫嚷:“喜歡音律有什麼錯,人各有志,喜歡科考入仕的是你們不是我,我為什麼不能追求自己的志願。道不同不相與謀!”

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顧景年就這樣被不斷後退的他弄破了手中的燈籠,原來還是一臉氣憤的他連忙彎腰作揖說:“是在下魯莽,還請姑娘見諒。”

顧景年笑:“公子過慮了,不過是幾盞燈籠,俗話不是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嗎?”

站在她身邊的琴操急切道:“小姐,這是剛買的,那是什麼舊的。”

柳臣皓立刻換上一副文人的不知所措的做派說:“在下剛被趕出家門,確實是沒有什麼可以賠給姑娘的。”

顧景年說:“公子若是有愧,小女子確實有事相求。”

“姑娘請講。”

“小女子是藝樓“軒”的老闆顧景年,正在為找不到本月初七的演出的事情苦惱。方才聽公子的口氣似乎是對音律頗有研究…小女子想邀請公子來共商對策…公子大可放心,待遇自是會從優的。”

柳臣皓還沒有開口,他的父親便指著他說:“如果你敢去那種地方,以後你就不要再來認我,不要進我柳家的大門。逆子,我們柳家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他毅然的跟她走了。

顧景年忽然就欣賞起這個夢境中的古人來。

她收回思緒,吩咐旋笛去處理樓中的賓客的接待事務,畢竟這是藝樓,這裡的人不論男女都是拿來賣的,不同的只是“賣藝不賣身”。

“軒”的大堂裡樹立著一塊很大的“公告牌”,上面標示著所有人的價位和“軒”內所有人的畫像,顧景年受歐庭的影響在素描上頗有造詣,栩栩如生的畫像自是贏得了各大來賓的盛讚。這種不一樣的畫法在來賓中引起了軒然大波。顧景年憑著自己的感覺對軒裡的美男美女們進行定價。她為了不讓自己接客,給自己定了很高的的價錢“50金一時辰”。而自這月開始,下個月的今天會由店內的所有來賓來評定他們的價位,她有點小小的忐忑。

顧景年微微提起長裙,回望一眼柳臣皓遠去的方向,然後儀態萬千的往樓上走。她不曾留意到在幕布拐角處一直看著她溫潤如玉的笑著的納蘭行,也不曾注意到他眼神中流瀉而出的欣賞。

(注:此張中曲為黃閱的摺子戲)

第二張 王爺駕到

清晨,薄薄的陽光散落在窗欞上,引來數只鳥兒在上面翩然起舞。

負責顧景年生活起居的弄蕭輕敲她的門,不見有人回應,推開門,床上被褥整齊,似乎未曾有人睡過般。弄蕭關上門,急急的往樓下跑,剛到樓梯口,只見顧景年的那身明麗的藍色長衫在門口一晃而過,空中留下一句早,而她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弄蕭追了出來,利用輕功上了屋頂,飛簷走壁,不一會便看見顧景年悠然自得的小跑在街道上。而街道兩旁的店鋪裡德人和偶爾出現在街道上的人都用一樣的眼光看著這個絕色的軒老闆一路小跑。

顧景年聽到弄蕭的叫喊聲,回頭,嫣然一笑:“哇,竟然耍咋,用輕功追我!還是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