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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他傻傻地站在那兒,一句話都沒有說。

她以為他大概是在想怎麼拒絕,跺了跺腳,恨恨地走了,捧出去的心瞬間落到塵埃裡,再也撿不起來。倒在床上,她無論怎麼催眠都睡不著,輾轉反側,心跟揪起來一樣,一陣一陣地疼。一個晚上沒睡,蒙著被子,大眼睛哭得又紅又腫,同時還怕驚擾了室友的睡眠。

也許,也許這是上天給她的懲罰,對她做錯事的懲罰。

反覆聽著周杰倫的&ot;為你彈奏蕭邦的夜曲,紀念我死去的愛情,跟夜風一樣的聲音,心碎的很好聽……&ot;不由得淚濕鬢髮,心有慼慼焉,深以為唱出了自己的心聲,越發傷感。

哪知第二天一大早張說站在她宿舍樓前,見她出來立馬迎上去,紅著臉說:&ot;聽見了。&ot;看似平靜地牽過她的手,十指卻隱隱在顫抖,見她還愣在那裡,咳了一聲,&ot;你不是要去吃早飯?還不走?&ot;

鍾筆暈頭轉向、傻傻地跟在他後面。後來回憶那一刻,她才想起當時他的手冷得像冰塊,不知在樓下等了多久,大概那天晚上他也不曾安眠。

倆人就這麼在一起了。遲來的愛情,總是誤會重重。

後來鍾筆罵他道:&ot;你反應怎麼那麼遲鈍啊!&ot;害她傷心了整整一個晚上,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

張說不理她,埋頭吃飯,絕口不提此事。

後來鍾筆從他宿舍一個哥們兒那兒瞭解到,畢業晚會那天晚上,他到處問人&ot;不是風動,不是幡動&ot;是什麼意思。別人問他問這個幹嗎,他又不說,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後來在網上查了一宿的資料。幸虧最後總算弄明白了她的心意,為時未晚,沒有鑄成終生大錯。

鍾筆知道後,戳著他的額頭罵道:&ot;你這個文盲!&ot;

他一本正經地反駁道:&ot;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如是而已。隔行如隔山嘛。&ot;他是學金融的,又不是搞文學的,哪裡知道這麼酸掉牙的東西?

鍾筆很詫異,&ot;咦,韓愈的《師說》,這個你又知道了?&ot;

他仍是那副酷酷的樣子,喝了口湯,不緊不慢地說:&ot;這個高考考過。&ot;

她徹底無語。

第四章每一個女人的夢裡,都有一個張說

飯桌上,左學伸長筷子,嚷嚷道:&ot;我要吃乳酪焗扇貝。&ot;他人小手臂短,夾不到。鍾筆充耳不聞,扔給他一片檸檬,意有所指,&ot;就知道吃,你要多讀書,省得以後當文盲,連字都不認識。&ot;話對著兒子說,眼睛卻直溜溜看著張說。

張說很沉得住氣,目不斜視,一點兒反應都沒有,整個連盤子端起放在左學跟前。左學歡呼一聲,&ot;張叔叔,你真好。&ot;他背地裡可是左一個張說、右一個張說直呼其名的,這會兒對張說印象分大增,小嘴也變得甜起來。

鍾簀一直安安靜靜吃他的飯,張說偶爾跟他寒暄他就微笑。張說心說這個男孩子修養恁地好,難得長得這麼出色卻不張揚,溫和有禮。他看了眼對面的女人,唧唧喳喳鬧個不停,實在不像是一個孃胎裡出來的人。他也沒注意鍾簀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過,只當他內向羞澀。直到臨別前,鍾簀打著手勢說自己要回去了,又讓左學去他畫室玩兒,張說這才吃驚不小,當場怔住了,隨即注意不讓自己露出異樣的神色來,面上依然保持微笑,客氣地同鍾簀握手道別。

鍾簀走後,鍾筆說時間還早,想再轉轉。左學立即說:&ot;我要早睡早起,做個好孩子。&ot;鍾筆白了他一眼,明白兒子大概是不想讓她跟張說單獨在一起,便說:&ot;那好,我們先回酒店。&ot;到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