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響。
嗖!
一條長鞭很快如同矯龍一般橫掃過來!
司徒盈袖雖然被師父精心訓練了那麼久,但是臨敵的經驗太少了。
情急之中,她猛地一個後仰,纖腰急擰,整個人都要往後貼在屋頂上了,才堪堪避開那道長鞭。
“何人在此窺伺?!”有人低低地呵斥,躍上屋頂。
司徒盈袖瞥見那人的舉止,悚然而驚。
那人和她一樣,都是穿著夜行衣,但是一舉一動極有章法,一看就是做暗衛做久了的人……
爹和張氏這邊的屋子,居然有暗衛守護?!
司徒盈袖心念急轉,也不回頭,手臂伸出,抓住那人的長鞭,用了巧勁往下一拖一拽。
那人剛躍上房頂,還沒有來得及站穩腳跟。
再加上在這裡守了這麼久,從來沒有遇到過大的危險,以為又是知道司徒家錢多過來踩點偷錢的宵小之輩,就託了大,沒有使出十分的功力。
被司徒盈袖這樣一拽,下盤不穩。那暗衛竟是直直地從屋頂摔了下去!
不過那暗衛的功夫也很厲害,雖然被司徒盈袖拉扯得失去了平衡,但是掉下去的時候。及時穩住了身形,如同貓兒一般翻滾著地,並沒有發出巨大的聲響,然後很快又躍了上去,攔住司徒盈袖的去路,“……哪裡逃?!”
兔起鶻落之間,屋頂的兩人已經過了數招。聲響雖然不大,一般人聽不見,卻瞞不過有功夫的人的耳朵。
張氏剛剛歇下不久。就被這聲音驚動了。
她在黑暗中睜開雙眼,凝神靜聽,辨出了屋頂的方位,手掌一翻。幾枚暗器往上激射。射穿了頂棚和屋瓦,往屋頂兩人的腳上釘去!
那暗衛覺察到不對,迅速往後急退,避開了腳底的暗器。
司徒盈袖卻沒有來得及退開!
就在這時,一股大力從她背後襲來,抓住她的後心,將她一下子舉了起來,避開腳底的暗器。同時一根長鞭往箭般揮出,將對面遙遙觀望的暗衛掃落樹下!
是師父來了!
司徒盈袖心裡一喜。便不再動彈,任憑師父拎著她,如騰雲駕霧般離開司徒健仁和張氏的屋頂,往司徒府外行去。
被師父一招逼退的暗衛從地上爬起來,揉著痠痛無比的腰盤,驚訝地抬頭望去,卻見屋頂的兩人身形模糊,在黑暗中行動極快,竟是瞬息間就消失了蹤影。
他這輩子遇見好手無數,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快的身法!
特別後來居上,解救先前那個新手的人,功力完全是深不可測!
……
“師父,您來了!”師父將司徒盈袖一放下,司徒盈袖就諂媚地笑著,撲上去抓住師父的胳膊搖晃。
“今晚如何?以後還出不出來亂跑了?”師父的聲音很是嚴厲,不同於以往對她無限度的寬容和溺愛。
司徒盈袖一窒,放下師父的胳膊,低頭垂手,立在師父面前,老老實實地道:“……還是要出來的,但是不會亂跑了……”
以後她會做好充足的準備,不再被這些突如其來的事情挫敗。
“……還是要出來?你看看這是什麼?如果我今晚晚來一步,你就成了廢人。再過幾天,就成了死人。”師父伸出手,露出手指間夾著的一枚錐形暗器,錐尖上閃著幽幽的藍光,一看就有劇毒。
司徒盈袖眨了眨眼,深思道:“……這暗器是從我腳下的屋子裡射出來的,發暗器的人,就在那屋裡。”
也就是說,不是張氏,就是她爹。
不過張氏的嫌疑更大。
因為司徒盈袖起心要學功夫,就是在一年多前發現張氏會功夫之後。
而她爹就是普通人,根本就沒有功夫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