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只要你和埃莉斯琳娜繼續忠心耿耿保衛我們免受超人威脅。”
波拉克大鬆一口氣。他十分害怕安全署會因為這個抗命不從而毀掉他。幸好政府永遠不會打消對郵件人的懼意,看來他和戴比·夏特利——埃莉斯琳娜——再也不會受人威逼出賣他們的朋友了。
“但是,”警察接著道,“這並不是說你再也不用理會巫師會的事。最有可能再次出現超人威脅的地方就是那裡。有關係統的事,破壞分子最有經驗。這一點連軍隊也看到了。就算將來的超人產自巫師會外,單單出於自負,他也會在那個圈子裡露面,跟郵件人一樣。除開別的工作,我們要求你每個星期必須在各主要圈子裡花幾個小時,成為圈子裡的一員。只不過現在你受我們的指揮,任務就是發現類似郵件人威脅的任何跡象。”
“我想再見見埃莉。”
“不行。那條規定不可變更。你本該感激我們才是。一個人勉強還受得了,兩個人在一塊兒,我們絕對無法容忍。你們兩個只能分頭前往另一層面。去了一個,我們手裡還有另一個作為後備武器。只要你們倆不在另一層面碰頭,就有辦法對付你們,讓你們無法合謀對付我們。羅傑,我們決不是開玩笑:一旦發現你們兩個或者你們的代理程式在另一層面碰頭,你們就完了。”
“嗯。”
她凶神惡煞瞪了他半晌,看來把他的沉默當成了默許。
此後半小時裡,她向波拉克詳細布置本週任務。
這種事在另一層面安排起來便當得多,但弗吉尼亞(或許還有安全署)活像跟老辦法結了婚,覺得還是老法子穩妥可靠。他這一週的任務是繼續恢復社會保險記錄,監視南美洲各資料網。要做的事難以勝數,他的力量又受限於安全署,簡直做不完。很可能要拖到十月大選期間,社會安全機器才會運轉入前。
第十五章
本週晚些時候,他們要他去一趟巫師會。羅傑知道他會數著時間。等待真難熬啊。
弗吉尼亞還是老樣子,語氣嚴厲,一本正經,直到她和司機準備動身時,這種態度才有了改變。
站在門口,她幾乎有點難為情的開了口:“上個星期我讀了你寫的《安娜·波利恩》……寫得挺好的。”
“聽上去你好像有點意外似的。”
“不不。嗯,我是說,是的。可能是有點出乎意料。說實話,我讀了好幾次,都是用的安娜這個角色。我覺得你寫的比我從前讀的所有讀者參與遊戲更有深度。我有個感覺,如果更聰明點兒,說不定哪天我真會保住自己的腦袋,阻止亨利的陰謀。”
事實上,也許哪一天,她真的會變成一個挺不錯的人。
但當他轉身回屋時,弗吉尼亞已經被他拋到了腦後,他將重返巫師會!
濃霧深重,寒意襲人。霧濃得幾乎成了細雨,吹過山坡。遠處景物全都籠罩在迷霧中,只有當霧氣稍散才一小片一小片露個影子。站在沼地上方的山脊,城堡看上去跟以往有些不同,更沉重、更厚實、更陰暗。
滑溜先生走下熟悉的山坡。肩上蹲著的牛蛙彷彿感應到他的不安,爪子將他的皮夾克抓得更緊了。它黃色的泡泡眼轉來轉去,把周圍一切記錄在案。(總的來看,這隻牛蛙的本事大大長進了,現在幾乎已經超出業餘水平。)
陷阱也跟以前不一樣了。戰後十週時間,巫師會對陷阱所作的改變之多,甚於過去兩年間所作的調整。
他時不時搖晃搖晃臉,甩掉滴落的水珠,更仔細的朝某一叢灌木或路旁哪塊大石頭張望。他走得很慢,繞來繞去,不時比劃或說出一道符咒。
總算來到城堡瞭望塔前。岩漿翻騰的護城壕裡爬出一頭黑色怪獸,紅光閃爍的眼睛瞪著他。
連阿蘭的模樣都變了:那件石棉T恤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