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讓她看到了會做人的一面,突然覺得歷史是否要回到原位不一定那麼重要。比方說,我國清代以後的歷史多半是屈辱的,國人活得很沒有尊嚴,假如歷史一直改變下去,也許朱見濟會滅了遼東之外的女真後裔,或者吞併,那麼鞭子國也就不存在了……
誰也想不到不過走了一進庭院,她腦子裡就YY了這麼多家國大事,直到被一波人迎頭跪倒大禮逢迎,才轉過神來。
當先一個面貌清癯,四十開外的中年男子身著緋紅色錦袍,眉目間讓泠然有幾分熟悉感,真的跟她之前的模樣很相似,而今天意氣風華的張嘉秀也已回府,抬頭冷冷盯了楚玉一眼,導致他行的禮就顯得不太恭敬。
楚玉本身的氣場是很強大的,再加上有她和紅綃這一對俊男美女隨在身後,小小四等伯爵府中的下人們撞見了,都是一副反應不過來的傻樣兒,待他們回過神的時候,人家早就過去了,這張嘉秀倒真是勇氣可嘉,酸得耿直,說不定是個棟樑名臣。
張寧身後還跟著馮簫和另一個年近五十的長者和幾名清客之類的人物,女眷大約是避嫌,倒未出迎。
雙方說了幾句客套的門面話,張寧顯然有話想問,不過他與楚玉素昧平生,面上神情幾轉,迎了他們進正殿上座奉茶之後,才徐徐道:“不知襄王爺紆尊降臨微臣府上,有何見教?”
楚玉的目光輕輕從左廂坐著一聲不吭的泠然臉上掠過,道:“之前本王曾求娶令愛,皇上和家父也都同意了,只是未曾正式向老大人提親,如今她雖無處可覓,不過在本王心中,永遠是愛妻。”頓了一頓,見紅綃一派悠閒自得之色,已不受他這番話干擾,倒是立在張寧身後的張嘉秀,想說又不得說的模樣,氣得臉色鐵青,心中微微好笑。
想不到張寧倒是非常感激,再次跪了下來,磕頭道:“微臣蒙王爺多番關照,還未當面致謝,今日給王爺磕頭,求王爺務必尋回小女……”說著已是哽咽,想來他一生只得一個女兒,畢竟也是心疼的。
泠然望著似曾相識的“父親”,心中也是酸楚,倒把正事給忘了。
紅綃在一旁感受到她的情緒波動,端茶時不著痕跡地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楚玉別過眼,當是沒看到,但覺紅綃舉止沒半點輕浮的意思,也不太著惱,目光逡巡了一圈堂上的擺設,發覺雖有些還扎著紅綢,約莫是一些官員們送的禮物,卻沒一件高階玩意,自己想攜了泠然永離京都,襄王府中的物件倒搬不走,用來謝張寧的養育之恩倒是頗為不錯,心中便有了計較。
“張老大人,放心吧,襄王爺已有了令愛的訊息,她好得很,不久便可尋得的。”紅綃知道泠然不便開口,安慰了一句。
張寧這才收了淚,屏退了所有人,誠懇詢問王爺是否還有其他事。
楚玉便把要見兩位姨夫人的話說了。
張寧也知道她們頗有些來歷,也不多問,急忙請他們寬座,親自去請了。
楚玉便把剛才心中偶然想到的說了。
泠然本來泫然欲泣,這時立馬高興起來,她這人受了現代社會物慾橫流的影響,還真的挺可惜襄王府中那些數不清的寶貝,聽說這麼處置,倒也滿意,不禁笑顏如花:“那個,咱們自己也帶點當本錢哦要做生意的呢,還得留點給陶嫂子,一會我們回府取了,我去下陶嫂子家中可以麼?”
其實她倒真想揣點珠寶給家境困難的陶嫂子,然後……就設法遁入皇宮,找到朱見濟消弭他一些盤算。看了楚相府被炮火洗禮之後的慘狀,她不可能猜不到皇帝還有後招,所謂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楚玉的能耐皇帝應該也知道,他敢這麼做,自然也有別的對策,到底是什麼呢?她很好奇。
楚玉的盤算跟她不謀而合,他對那位少年天子的感情比泠然更加錯綜複雜得多,於是他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