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她肩上又怎麼甩得掉,倒是把她壓得彎腰駝背了。
司馬玦有分寸,只是壓了小半的身體重量,低頭在她臉上親了親,道“今晚無事,我們早點睡吧!”
“我還不困,你去睡吧!”陶若暗暗心驚,明白他說的不只是睡覺那麼簡單。
“沒事,累了就說得著了,我幫你。”說著把她從上而下抱著她的腰扛在肩上,陶若嚇得大驚,抓著他的衣袍不松,引得他哈哈的笑著朝床上走去。
乳母聽著一點動靜,吹滅了外間的蠟燭悄無聲息的關門出去,想著今晚的雨會下一晚上。
一連幾日都下著雨,地上溼漉漉一片,好在不是生冷,屋子裡甚至有些悶熱,她沒事就開啟窗戶透氣,下著雨沐雪也不怎麼走動,府上一連安靜了幾日,只有婢女奴僕在園子裡穿梭,她們只是早上去請安,出去一趟而已。
她無事便把尾巴雨傘畫好,杏花春雨圖,畫上去竟然覺得比真實的更好看,晾乾後等天氣好了讓乳母拿出去上油,如此便可在雨天或者陽光強烈的時候使用。
雨停之後便是天晴,連著晴了兩天地上又幹爽得很,不過海棠花時徹底的落了,嫩葉長了出來綠油油的。
雨停的第三天是沐休之日,壽王家讓媒人上門請八字。乳母擺著香案,陶若淨手焚香,坐在亭子裡彈奏箏曲,箏聲清越連綿,如大珠小珠落玉盤,又如十里荷塘,微風吹動荷葉。
司馬玦聽著示意婢女把他的長笛拿出來,他放在嘴邊與她合奏,如影隨形,如夢如幻,低沉綿長,默契如一。
她聽著忍不住抬頭看他,而他也好了過來,一雙眼眸溫柔如水,看著自己像是要把人溺死,她看得心中觸動,面色緋紅的移開目光,司馬玦看著心中歡喜。
沐雪站在院門前聽著,見他們夫妻合奏,一站一座,深情對望,她看著只覺得心中讚歎,這是令人羨慕的一幕。
不忍打擾,她退了幾步站在院門外聽著,心潮湧動,暗想三哥三嫂相處甜蜜,真是羨煞旁人了。
大少夫人抱著行哥兒站在院子裡聽了聽道“誰在彈奏箏曲?”
婢女不知,出去看看,不多久回來道“是三公子和三少夫人在合奏呢!”
大少夫人聽著冷笑,暗想這會兒甜甜蜜蜜,等過幾日就會被嫌棄,看她也得意不了多久,男人啊就是喜新厭舊,她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以前和相公雖然說不上恩愛非常,倒也相敬如賓。
如今呢,不過是見上一面都要打著容秀的幌子,好在她還有個女兒,不然連個盼頭都沒有,偏房那位倒是得了他的心,每日都要過去,想著便讓人生氣。若是再給她生下一個兒子,可不就母憑子貴了,若是在相公面前拾撮兩聲,仗著生了兒子是這一房的功臣,便想著平妻之位?
如此一想,大少夫人嫉妒了,一邊怨恨自己的肚子不爭氣,一邊詛咒她只能生下女兒。
聽說壽王府來人詢問八字,陶若下午睡醒去了沐雪的園子,見她在繡花兩人含笑說了幾句,她也拿出繡活出來做一做,兩人不說話就這麼坐著繡花都覺得比一個人坐著好。
再來就是司馬玦在園子裡,她總有些不自在,她知道那是什麼心情,她覺得有些害怕,嫁過來一個月不到,她覺得自己變心太快。
天氣漸漸熱了,園子裡倒是翠綠一片,陶若想在園子裡種些月季花,和司馬玦一商量,他點頭贊同,當即叫來府上的花匠在牆角種了一片月季花,花匠說月季花好存活,插著不管就行了。
陶若覺得很驚奇,一天去看幾遍,好奇無根的月季花怎麼活,看著看著就忍不住扯出來看看,如此幾日,其他的都活了,就每天被她拉扯的那棵奄了。花匠過來一看便知是被拉扯了,告訴陶若插著不管就行了。
司馬玦得知這事,一點都不顧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