沛的,上午下雨之後便下來一整日,地上溼漉漉的匯合成小溪。
司馬玦天黑時回來,雖然小廝打著傘,他還是被淋溼了衣袖前袍。她吩咐乳母準備熱水,又給他拿了乾淨的布巾擦臉,擦衣服。
司馬玦看著為自己忙前忙後的人,覺得這場雨也不是下得多討厭。熱水很快準備好,乳母找了衣袍放進去,陶若催促著他進去沐浴,司馬玦抓著她的手不鬆,把人拉進去道“淋了雨想洗頭髮,一個人不好洗,娘子有勞了!”
陶若抓著門縫不動,羞得面紅耳赤,他也不管,一個一個扣掉她的手,攔腰一抱就把人抱了進去,抬腳關上門。
乳母,鈴兒見狀,忍不住低頭笑了,識趣的退了出去。
把人放在木桶邊,他自顧自的脫衣打散頭髮,陶若侷促的站了一會兒挪著腳步要出去,司馬玦威脅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娘子若是不給夫君洗洗,今晚肯定饒不了你。”
腳步一頓,陶若再次面紅耳赤,以往的經驗告訴她,還是豁出面子給他洗洗吧,她束手束腳的靠近,看著他脫掉最後一點遮擋物,光溜溜,坦蕩蕩的站在她面前,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陶若閉著眼睛都不敢睜開,渾身像是被煮了一眼,覺得眼前的人一點也不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相反,他真是恣意妄為,不知羞恥,不知禮儀,不知。。。
總之他很差勁,就算是夫妻,也不可能做到他這般坦然,毫無羞恥,毫不遮擋的暴露在她面前。
他不害臊她都替他臉紅了。
聽見撲通落水聲,陶若鬆了口氣,知道他這是坐進木桶了,睜開眼時正對上一雙含笑的眸子,他就那麼光溜溜的坐在木桶的面對著自己,水很清,隱隱看得見胸膛一下的身子,她再次羞恥了。
目不斜視的越過他的肩頭走到身後拿著葫蘆瓢給他淋溼頭髮,雖然沒伺候過別人沐浴,倒是讓別人侍候過,她學著乳母給她清洗的模樣,拿著澡豆抹在手上搓著出了一點點泡沫之類的東西然後塗在他頭上,如此幾次才清洗乾淨。
司馬玦享受著她的侍候,又被熱水冒著,很快便昏昏欲睡。
陶若給他洗乾淨頭髮用乾淨布巾包裹著,又拿著澡豆給他清洗身體,腰一下她是不去觸控的。
等給他清洗的得差不多,她又熱又累,一張小臉紅撲撲的嬌豔若滴。他瞧著心思一動,抬臂捧著她的臉,一把拉了過來,雙唇湊過去。
慌忙之中,陶若的雙抓著他的手臂,袖子下滑,浸泡在熱水中,溼漉漉一片。他輾轉允吸了半響,纏著她的小舌頭追逐了好一會兒,才鬆開面紅耳赤的人蹭了蹭她的鼻子,道“娘子真會侍候人,改明兒還得有勞娘子呢!”
陶若羞得在他手臂上狠狠的掐了一把,他疼得哎呦哎呦的叫著,似乎很疼很疼,她聽著大快人心,擰著溼漉漉的袖子出去換衣服。
看她走了,司馬玦吧唧吧唧嘴巴,覺得這個小妻子實在是太可人了。
外面下著雨,司馬伕人讓他們各自在園子裡用飯,不要走來走去淋溼了受寒,外面淅瀝瀝的雨聲倒是讓人覺得寧靜,用了晚飯司馬玦突然來了興致,拿出笛子吹奏一曲,陶若靠著軟榻聽得出神,望著左右搖擺的樹枝,心神寧靜。
一曲終,司馬玦在她身邊坐下,抓著她的手道“聽說你的箏彈奏得很好,等下次沐休了彈給我聽好不好?”
“上不了檯面的東西,還是不要讓你困擾了!”陶若含蓄拒絕。
司馬玦點著她的唇道“妄自菲薄。”
陶若被他貶得有些惱了,打掉他的手進了裡間,司馬玦笑笑不說話,跟著進去,看她坐在梳妝檯前轉動著玉鐲,從後面抱住她道“我改過,不是妄自菲薄,是自慚形穢好不好?”
她聽著沒動,聳了聳肩膀想要甩掉他,他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