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引起注意。”
雖然圖書館的窗簾可以遮光,但全黑的環境中,即使是螢火蟲般大小的光度也很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最保險的做法當然是什麼燈都不要開啟了。但現在這個情況,別說王涯受不了那個來自深層恐懼的壓抑感,就連他自己,也對這片黑暗感到恐懼。
只要一盞燈的亮度就夠了,在有光的地方,人會覺得安心一些。
微生逸應要求把最角落的那盞燈開啟了,雖然亮度不高,而且大部份的光都被那些高高的書架擋住了,但那白色的燈管,依然讓人覺得溫暖。身在有光的地方,大家都不約而同地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要是你們不介意的話,我想問你們一些問題,好整理一下思路。”
一群人縮在有燈照著的角落裡,馬明看了看眾人的臉,糾結半晌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他總覺得今天這事發生得實在是太詭異了。舊同學先後被殺,然後他們又被困在這所學校裡面出不去,眼看門口就在自己面前,但那條路卻是怎麼走都走不出去。這情況太異常了。
好好的一片校園就這樣成了一個只進不出的死局迷宮,而他們這些人,出不去就算了,還得逃避隨時有可能發生的殺戮。而最為糟糕的是,馬明到現在仍然不知道這事情到底是怎麼引起的。
他已經從張靖宇口中得知今天郵寄給他的那張明信片,在他們到校門口時離奇消失了的事。聯想到那張奇怪的明信片,馬明不得不認為,他們今天的到來,其實是誰一手設下的局。
而那個誰到底是不是他們以前的老師,他需要好好地整理一下思路才能確定。
總覺得問題沒有這麼簡單。
“整理案情嗎?沒事,你問吧,我會好好配合的。”
首先表態的是微生逸。老實說,在場人員之中,表現得最反常的或許就是他了。不管是面對顧羽的死還是面對生軒雲的死,他的表現都冷靜得有點過頭。再加上失蹤的人之中還有他雙胞胎兄弟,即使對別人的死活不聞不問,也不會對自己的兄弟不聞不問吧?
除非他非常確定他兄弟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否則還真想不明白他為什麼能這麼鎮定。
如果說這裡誰最可疑,絕對非微生逸莫屬。
嶽雅琪縮在他身邊幾乎什麼都也沒有說,不過馬明看向她事她還是幾不可聞地點了點頭。至於王涯,在多數人都選擇配合的情況下,他想不配合都不行。
“我先說說我自己的。”
馬明決定先把自己這邊的情況說一下好做一個開頭。
“今天下班的時候我拍檔他——”,手指指向張靖宇,“從收發室裡面發現了給我的明信片,上面的內容就是叫我參加今晚的同學會,地點是這學校的地址。看寄信人是老師,我就沒多想地叫拍檔開車送我過來了。來的過程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當我們到達門口沒多久,微生兄弟他們也來了。而這時我拍檔發現我們之間的對話內容有不對勁的地方,就回頭去找那張明信片,但那張明信片卻怎麼也找不到了。之後我們就跟著微生兄弟他們進來,後面的事你們也知道了。”
這說辭怎麼看都像亂編,但現實就是這樣,不管聽的人是否相信,反正他能說的就只有這麼多了。
“明信片?”
聽完馬明的敘述,微生逸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頭。
“難怪你們當時表情那麼古怪,原來是因為這個。”
那時候馬明與張靖宇兩人的互動他們都看在眼裡,只是沒有立場說什麼而已。現在回想起來,他們的表情會變得那麼古怪,貌似就在他們說出他們為什麼到來的原因之後。
“你說的明信片我真沒有收到。而且同學會這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的。先不說把同學會安排在學校裡面舉辦這事情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