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斂紅卟嗤的笑出聲,“我不明白是不是人性本賤的緣故,不過這個方法的成效顯著,謝謝你了,李宓。”
不過三兩天的工夫,在元井水澈身邊消失,反倒讓他心焦的找起自己來了,對畢斂紅而言,是一項新經驗,也是溫暖芳心的收穫。
“恭喜你!”李宓真誠的微笑。
注視那張被愛籠罩,不再顯得孤僻冷傲的面孔,畢斂紅眼中浮起了笑意,“看樣子,那個男人改變了你不少。”
不待李宓回應,她又泛起了笑容,“知道嗎?江笙——你的男人的名字,現在在幫派裡具有相當高的評價,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男人,能夠為自己跳過老地方的懸崖,飛車是現在最熱門的遊戲。”
飛車?回想起江笙在空中的那一幕,李宓心悸的只能苦笑。
愛情有時候是很愚蠢的,不,應該說那些女人不懂真正的愛情,或者說是不懂得愛。
“我羨慕你,李宓。”畢斂紅忽然定定的注視她,“我希望阿澈有一天也能為我做到這個地步,不是為了面子、不是為了尊嚴,只是單純的為了愛。”
只是單純的為了愛?李宓慢慢咀嚼這句話的含意,畢斂紅已經旋身準備離開,拋下一句,“希望後會有期了,李宓。”
唇邊緩緩浮上笑意,望著那火一般紅的身影消失在視線外,李宓轉回身,卻再次聽見門扉輕啟的聲音。
畢斂紅?李宓旋身,以為是她去而復返,未料眼前出現的不是火一般的身影,卻是久未曾謀面的關若採。
“我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高挑修長的身影朝她走來,若採面無表情的臉孔中,分辨不出任何喜怒哀樂的情緒,然而那雙精細描繪的大眼卻帶著森冷的寒意,幾乎讓整座建築物結冰。
李宓直覺的戒備,一雙冷犀的眼睛寫滿了警覺。
她幾乎忘了這個女人對她和江笙具有多大的殺傷力,這個虛耗了七年青春歲月的女人,她怎能輕易的忽略掉?
若採在咫尺之前停住,冰冽的眸子浮上譏諷的笑意,“飛車?的確很浪漫!但是——沒有面包的愛情,我看江笙能浪漫偉大到什麼程度?”
沒有面包的愛情?李宓揚了揚眉,“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若採冷哼一聲,嗤笑道,“我已經讓‘綜藝門’關門大吉了,江笙導演也已成了過去的歷史名詞,江笙現在什麼都不是,你說這是什麼意思?”
未曾涉足江笙的另一層世界,李宓不能理解若採的話中含意。
一個有才華、有知名度的大導演,在她有限的認知裡面,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失去經濟來源的。
“你以為他還能在這個圈子裡打滾嗎?”若採直接點明李宓心中的疑惑,然後浮現一抹可憐李宓、同情李宓的神色,搖了搖頭,“難怪江笙喜歡你,你簡直單純得像一張白紙。”
不待李宓反駁,她又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會放你和江笙好過?那就太天真了。”一陣咬牙的冷笑迸出她的齒縫間,她咄咄的逼向李宓,“我不僅不會讓你們好過,我還會傾盡全力逼你們到走投無路的地步,到時候,江笙別想再做他的導演夢,頂多——哼!開個照相館自娛娛人吧!
“至於你——”若採再次浮上憐憫的神情,“你真以為為你飛個車就愛情萬萬歲了嗎?你真以為江笙會為你拋下一切,就只為了天殺的愛情?”她嘖嘖的對李宓搖頭,“不可能,男人就是男人,利益薰人的動物,永遠也不可能放掉身邊的好處,只為了一個對他毫無利用價值的女人。”
一連串的冷嘲熱諷和脅迫,令李宓微微的開始動搖,那張原本白晰的臉孔變得慘白,平靜的眉宇之間也沁出了細粒的汗珠。
她和江笙的愛情,真像關若採形容的那樣脆弱嗎?那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