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說的。你各自掂量掂量,如果說了不該說的,就算是容華也保你不得。”
白莜望著他頭盔下的面頰,如果不是她一直留意著他們兩人的眼,發現他眼地深處的那抹黑中帶的藍,真很難看出二人的區別。
嘟著嘴道:“你們有沒給我交待,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你是橫豎看我不順眼的,到時隨便找句話,說是不該說的來尋我麻煩,我且不是冤枉,與其白給你們使喚打理那什麼鬼茶莊,不如你現在給我一劍,你省心,我也省力。”
他盯著她變型的小臉,她被他這麼捏著,說話十分艱難,卻還不顧死活的嘟嘟啷啷的跟他爭辯個沒完,圓嘟嘟的小嘴一張一合,十分滑稽。
滿腔的怒氣突然笑了不少,再沒忍住,一抹笑意從眼角跑開,忙又自忍著,“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她縮著鼻子哼了一聲,表情越加古怪,“是你們覺得我有用才把我弄來的,把我惹急了,我也不讓你們用了,大不了抹了脖子,重新去投一回胎,也不用受你這鳥氣……”
話沒說完,突然眼前一暗,唇已被堵住,緊貼在她唇上的竟然是他的唇。
睜大了眼,咫前的黑眸同樣滿是驚愕。
他一愣之後,鬆了捏著她臉頰的手,猛地將她推開,側臉啐了一口,抬了手擦著唇,眸子裡閃著難明之色,“真髒。”
白莜跌趴在座椅上,盯著他擦拭著唇的手掌,腦袋“嗡”的一聲炸開了,怒火直衝上頭頂,她可以被人當成棋子,可以被人利用,但受不得這樣的侮辱。
哪還理他是什麼人,“你才是世上最骯髒的人。”爬起身,一腳朝他踹了過去,只想將他一腳踹出馬車。
他沒料到她敢向他動腳,本能的往旁邊避開。
白莜在他愣忡之際,飛快躍出車廂,不辨方向的奔竄,他再也不要呆在這鬼地方。
古越返身去抓她,只抓到她衣袍一角,“嗤”的一聲,手中衣帛應手而裂。
蹙緊眉頭,大步向她追去,拽緊她的手臂,將她拽了回來,“你瘋了嗎?”
白莜怒極,已是豁了出去,反手踢打他,“放開我。”
他名為太子,實為一國之君。她一個女子敢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對他如此無禮,周圍官兵侍衛個個面色大變,忙或垂眼,或看向別處,沒誰敢存個看熱鬧的心。
古越也存了一肚子的氣,這小女人實在放肆,臉色一沉,喝道:“鬧夠了沒有?”
白莜想著已經鬧開了,橫豎是個死,不如鬧個結實些,也讓他丟丟臉,她死也沒死得這麼窩囊,踢打得更歡,張口亂罵,“你這個暴君,變態,你除了欺負女人這點本事,還能做什麼?”
周圍的人更嚇得大氣不敢出一口,偷看古越板著一張臉,臉上聚了千百重的烏雲,這時候,他就是個炮筒,誰碰爆誰,千軍萬馬,卻靜的只聽得見馬息聲和白莜的踢罵聲。
白莜看著他越氣,心裡越痛快,踢打的越加不分輕重,見他窄眸裡噴著火,只道他要拔劍了,突然天地一旋,一聲驚呼,被他扛了起來。
他就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將她單薄的身子扛在肩膀上,大步走向她的馬車。
嚇得面色慘白的知秋,忙撩了車簾。
他將她往車裡一丟,一腳踏上馬車,隨後進了車廂。
知秋忙將車簾落下。
車內光線一暗,白莜反而有些害怕,剛才那不顧死活的氣焰弱了些。
他握了她的腰,將她從座上拉起,自己在座上坐下,分了她的腿,將她跨坐在自己腿上,沉聲道:“被容華在金殿上那一鬧,全城無人不知你將是我的女人,你再亂叫,我現在就收了你,也不用等什麼成人禮,省得人說三道四。”
白莜胸間一哽,他腿上冰冷的鐵甲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