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暖床的通房?”白莜向著他昨夜對那女子的那副神情,腳趾頭都在哆嗦。
知秋奇怪的看了看白莜,“太子不沾女色,眾所周知,小竹姑娘居然不知?”她可是太子親自拖進來的人,如果不是跟他和容華有非同尋常的關係,根本不可能留在這“頤和軒”。
能留在“頤和軒”的人,哪怕只是一個小小的掃院老僕都是深受容華和太子信任的,何況她這個宿在他們房中的人。
正因為這樣,他才會對白莜有問必答。
不沾女色?白莜擰著巾子的手停住了,呃……他藏的著實深了些。
一個太子儲幾個女人,養幾個妃子是再正常不過,如果他祖宗先代地下有知,他家傳宗接代有希望了,定然笑得合不攏嘴,他何須藏著挾著,那不成是怕容華吃味?
如果當真如此,他大可不必,容華不是一樣揹著他在偷腥?
念頭剛過,耳根子便是一燙,忙收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香巧姑娘是誰?”
“香巧姑娘原來是服侍前長公主的侍女,長公主去了後,便被調到宮外打理茶莊。”知秋等白莜洗完臉,端了銅盆出去,“我就在外面候著,姑娘收拾妥當了,喚我一聲便是,以後又小的接送姑娘進出宮。容公子吩咐過,姑娘在宮外不必穿宮裝,隨意變好。姑娘帶的衣裳甚少,叫小的將他收著的一些料子揀出來給姑娘做些衣裳,等姑娘晚上回來,秀衣坊 的姑姑們就會過來給姑娘量身。”
白莜微笑應了,容華回來沒多少時間,還被打得趴在床上,卻將這些事安排的妥妥當當,這人當真是個人才。
她對著銅鏡理好了髮束,取了套自己舊時所穿的衣裳穿上,隨著知秋出了宮門。
宮門外早有馬車候著,剛上車便聽見一陣炮響,震麻了半邊頭皮,依稀記得在北朝時,是有死囚執刑才會放這禮炮。
撩了車簾問坐在車轅上的知秋,“這是什麼聲音?”
“昨晚有逆黨造反,被子涵將軍鎮壓捕獲,今天早朝太子判了他們滿門抄斬,這當頭正要執刑。”他們宮裡的人將這些事說出來,只當是茶餘飯後,並沒有多大感觸。
白莜聽著卻是心裡一寒,執政之人沒有誰不是滿手血腥。
正要放簾,見宮門大開,她所乘馬車,忙往旁邊讓開。
一隊人馬自宮門裡出來,護著的竟是一身黑亮鎧甲的古越,那身裝扮於昨晚離開的容華一般無二。
他在與她擦身而過時,扭過頭看向撩著車簾的她,眉頭瞬間蹙緊,眸子也是深且沉,薄唇一抿,神色間便轉了冷。
白莜忙一把將車簾扯下,將他那張冷臉隔在車外,眼不見為淨。
等了片刻,不見窗外震天響的馬蹄聲去遠,發而停了下來。
正想偷偷揭開車簾,看看外面什麼情況,眼前,驀的一亮,車簾已被人一把掀開,古越高大的身影立在車前,在車裡投下陰影,將她一同罩住。
白莜見他眼裡暴著血絲,不知她去了哪裡逛蕩了半夜,又跑來“熙和軒”坐了半夜,顯然昨夜一夜沒睡。
不管怎麼說,總是因為她佔了他的睡榻,才讓他一夜未眠,自然有些心虛。
雙手撐了兩側凳緣,不著痕跡的往裡退縮。
身子剛動,他已探了身進來,扣了她的下巴,將她拖出來些。
白莜吃痛,只得順著他的力道,不敢亂動,雖然已順了他的意,將身子前傾,湊到了他面前,臉還是被他捏的甚痛,不禁皺起了鼻子。
她的臉被他捏著,臉蛋擠著嘴,嘟在一起,本就有些可笑,他忍不得痛,又皺了鼻子,模樣就越加的可笑。
他即使是一肚子不痛快,看了也有些忍俊不禁,忍了笑,板著臉,冷聲道:“這些日子你給我老實些,該說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