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只因他曾出手幫助兵部尚書府的二公子邱尚謙,致使厭惡二公子的大公子邱尚祺記恨,而派人構陷,藍芷頤追查此案,卻扯出尚書府的秘辛。
“邱二公子是已故長公主的遺孤,當年邱尚書誤用藥物,致使長公主身亡,他的寵妾,以此要脅他,和庶子母子兩人胡作非為,經常欺凌二公子,二公子為人純孝,為掩護邱尚書,也一直隱忍,所以太后和皇上並不知情。”
“邱尚書真是昏庸,讓庶子欺凌嫡子到讓外人打抱不平的地步。”聽完藍宇青的報告,藍芷頤鄙夷地說道。
接著她讓藍宇青下去,一個人靜靜地在心裡盤算著,處理這個案件的細節。
杜君衡把長公主的忤作書狀,及當年邱尚書留在太醫局的藥方交給藍芷頤。
“謝了!”她看過後,收了起來。
“你打算怎麼做?”他關心地問。
“揭發真相,依法處理。”藍芷頤堅定地說,對於罪惡她是不會寬貸的。
“芷兒,是不是該給邱尚書一個機會,他用錯藥不是有意的。”杜君衡求情道。
看他一眼,她不以為然地說:“當年他誤用藥物害了人命,就算可以原諒,但其後寵妾縱子,迫害遺孤,難道不該懲治?”
“芷兒,人做錯了事,有時候不是不可原諒的。”杜君衡覺得她太過嚴厲。
“犯了罪就該受懲罰。”她認為犯罪不同於過錯。
“話這麼說是沒錯,懲罰的用意不在報復,而是公義的伸張,公義的伸張該往遠處看,讓尚謙沒了親爹,對他而言不見得就是討回了公道。想想他為何隱忍這麼多年?”他認為她對犯了罪的人不肯原諒的心態太過偏激。
“照你這麼說哪還有是非?長公主活該送命,邱尚謙跟了沒用的爹,受盡欺凌就該自認倒楣,邱尚書只需心中後悔就扯平了。這叫公義?”藍芷頤言辭犀利地質問。
“我知道你自己受不少苦,所以更想替人平冤,但是案子牽扯到親情時,不見得是律法可以裁奪公道的。”他希望她兼顧情理法。
她冷哼一聲,不高興地說:“姑息養奸,弄得上下不倫,害得像我爹那樣無辜的人,抄家滅族才叫公道嗎?”
她悲憤的眼中,滿載著不平,這話指涉的與其說是邱尚書,不如說是她親生的爹孃。
“有些悲劇的產生,並不是當事人蓄意如此。如執嚴法,邱尚書難逃一死,要了他的命,長公主不見得高興,但尚謙一定很難過的,你要替他討公道,是不是該考慮他的感受?給無奈犯錯的人自新的機會好嗎?”杜君衡和邱尚謙相熟,深知他的想法。
“事實真相我一定要公諸於世的,至於罪刑,既然可以歸於昏君的家事,就隨他處置。”藍芷頤考慮了一會,算是接受他的建議了。
“寬容地看待人世間的是非恩怨後,才能清楚斷定誰該有罪、誰該受罰。罰過了的人應該有新生的機會,這一點對旁人你是做得到,是不是請你也這樣地看待自己的事。”他語重心長地說。
“什麼意思?”她聚著眉,一臉陰鬱地問。
“原諒你親爹孃,給自己新生的機會。”杜君衡衷心地期盼她能走出自己心中的囚牢。
“住口!你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光說好聽話。”藍芷頤站起身,嚴厲地看他一眼。
不被她的疾言厲色而打住,他上前說:“你又知道真相了嗎?你甚至連問都沒問過,只憑著道聽途說,就讓你爹孃永不翻身。”
踱了幾步,她深吸一口氣,以冰冷的眸子睨視他道:“杜君衡!我爹是藍浩軒,聽清楚!他是個清清白白的人,不必什麼人原諒。”
“逃避並不能改變事實!”明知這話具殺傷力,可是他不得不說。
藍芷頤眯著眼,一臉警告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