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回來,漠然地自行走出去了。
在寒風中,她感到解脫,卻也有股悽然,似乎失落了什麼。
藍芷頤一個人在郊區溜馬,好久沒這樣在寒風中馳騁了,趁著杜君衡出門,她才得以騎馬出門。
這些日子以來,發現只要克服那沒來由的排拒感,就能感受杜君衡散發著一種讓人怡然安心的魔力,在他身邊心容易感到從容寧靜,不愉快的往事不會來襲,這發現卻讓她不安。她加快馬鞭,讓這想法遠離,決定今後和杜君衡保持距離。
藍芷頤負傷而回,並且帶個受傷的婦人,那婦人受惡徒一掌,必須以氣護息。
“小王爺可回來了?”藍芷頤問道。
“剛回來。”馬僮恭敬地答道。
“快請他來!”
當杜君衡替婦人調息後,開藥方子,“沒有大礙,休養幾天就好了。”
藍芷頤安排了安頓婦人之事後,肩後刺痛轉劇,不覺緊鎖雙眉。
“怎麼了?”一見藍芷頤,即看出她臉色不對,急於救人也只好按下。
“沒事。”她冷淡地回答,自行往北院方向走去。
可才走沒幾步,她就覺得天旋地轉,杜君衡立刻攔腰抱住她,沒讓她倒地。
她清醒時已是向晚時分,杜君衡聽見聲響,連忙離開爐火,來到她床前。
“覺得如何?”手探在她額上,他關心地問著。
“好多了。”她卻垂下眼,避開那關愛的眼神。
“怎會中了羅漢掌?”儘量減低口氣中的怒意,他氣她不顧安危。
“救人的時候被打的。”她說得若無其事。
杜君衡不高興她那不在乎的態度,但說她也沒用。
“怎麼回事?”還是把事情問清楚比較切要。
她搖頭道:“不清楚,有惡徒欺負她,正好經過就出手幫她。”
“仗義助人是好事,但你已經沒有武功了,凡事要謹慎,”他不禁語帶責備。
“謹慎?若不是你自作主張地廢我武功,我也不必受人欺負。”她一臉慍色。
受一肚子窩囊氣,沒找他算帳,他就該慶幸了,居然責怪起她來。
杜君衡愛憐地摸摸她的頭,她則厭煩地撥開他的手,別過臉去不想看他。
“抱歉!我只是擔心。”他可以體諒她的脾氣,一向心高氣傲的她,落得被小人暗算,當然不舒服。
他回到爐火邊把藥倒出來,讓她喝了,她喝完藥就打算下床,杜君衡攔著她。
“讓路!”藍芷頤看都不看他一眼地命令著。
“還在生氣?傳說中氣度恢宏的昭陽王這麼小器?”他開玩笑地逗她。
“傳說中的昭陽王懶得理你!”她不客氣地撥開他的手,因為過於用力,又引得肩痛。
杜君衡立刻按壓她的另一側肩胛骨,紓解她的疼痛,心疼地說:“小心點!要做什麼告訴我一聲就好了。”真不明白她為什麼那麼見外?
“發公函讓宇青去追緝那惡徒!”藍芷頤當真俐落地交代下來。
杜君衡心裡又不對味了,她那種對待書僮的態度真是傷人。
不過他還是遵命照辦,到書桌上寫了通知函,也存心作對地拿給她看,她還當真地圈點一番,畫去了幾個字,訂正了幾個詞要他重謄。
“句贅詞冗,徒費麗字。”她不留情地評論著。
杜君衡明白師父為什麼說他得先成家而後成道了,和這種囂張狂傲的女子朝夕相對,修養不夠好,不可能長命的,成天被她奴役,修養想不好都不行。
“看來不用多久,我就可以白日飛昇了。”他一臉無怨無悔地自嘲道。
第十章
李侍衛被誣陷的案子已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