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忙,能不與母親吵,能隔離開,他自己多幹點活也樂意。老太太也不像以前那麼嫌媳婦愛吃懶做了,大兒子的兩個孩子都推到這裡來,讓她有些沒話說,哪有主動撞槍口的道理。不過在一家人圍著飯桌吃飯時自言自語般隨口說了一句:“住在城裡有啥好的,連胡老媽子也回她老家了吧?”
何琳馬上介面:“也沒臉住了,重男輕女,非把閨女家的半大兒子弄來,把孫女小甜甜給糟蹋了。”
老太太嚇了一跳;“作孽!這個王八蛋喲……咋處理的?”
“還能咋處理,一窩子都是自己人,自己消受唄。要是把警察招來公事公辦,估計這胡老太太也能恨死兒媳婦了。”說完看了傳志一眼。
“都吃飯吧,管人傢什麼事。”說完這句,傳志誰也不理會,專心致志吃他的,轉身還餵了天勤幾粒米飯。
老太太聽明白了,沉默地喂孫子,好一會兒,又似自言自語:“唉,也沒法的事,手心手背都是肉,也得顧全大局,要不就把兩個家都給毀了。”
何琳冷哼一聲,“顧全大局?哪個大局?要是放在我身上,毀就毀了,人家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不讓他蹲十年大牢都難解我心頭之恨!”轉過臉去就笑成一朵花,用一個小湯匙也給女兒喂水。
從此王老太太再不提胡奶奶了,一心一意侍弄孫子。
招弟快十二歲了,對什麼都好奇,喜歡東看西看;大龍一歲多,真是狗貓都嫌棄的淘氣年齡,沒有他不敢懂不敢摸的東西,也沒有不敢去的地方,加上父母奶奶過度縱容,在他眼裡沒什麼是禁區,偏偏這姐弟倆都有旺盛的精力。
天勤這兩天有點發燒,半歲後的嬰兒從母體帶來的免疫力基本上要耗盡了,又正脫離母乳,總是不免有個頭疼發熱的。一有症狀,何琳便緊張,非大張旗鼓抱著去兒童醫院費點時間花點錢才覺得心安。王老太太每次都不以為然,以她老人家養大了五個孩子和目前正照看兩個孫女孫子的經驗,小孩有點頭疼腦熱實屬正常,死不了,哪用花這種冤枉錢。還是個小閨女,孩子小時,女孩難死,倒是男孩命脆,說不定腿就給翹了。何琳哪裡肯理她,誰的孩子誰心疼,老妖婆只是嫌棄是個女孩罷了。
在醫院裡打了一針,拿了一包藥回來後,就忙著給女兒換尿布,拉屎了。養孩子可不就意味著成堆的麻煩。女孩光溜溜的被扔在床上,小手小腳八爪魚般都張了起來。
何琳正在衛生間清理,忽然聽到天勤知了般猛地哭叫,極不正常,衝出去,就見大龍的小胖手正在女兒的雙腿間摸索。做母親的吼叫一聲奔過去,一巴掌把男孩胡嚕到地上,認真檢查了女兒嬌嫩的私密處,萬分心疼的抱在懷裡,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燒,那一刻一年前胡奶奶家小孫女甜甜的遭遇在她腦海裡翻騰,恨不得再上前踢他幾腳。
大龍哇哇大哭不止,正在好奇看電腦的招弟馬上跑出去跺著腳大聲喊:“奶奶,嬸子打我弟弟了,把大龍打哭了!你快來呀!”
老太太從她房間裡跑出來,衝到樓上,一路喊著:“俺的孫子啊,打哪裡了?叫你王八羔子到處亂跑,不讓你上來你非上來……”然後在兒媳婦眼皮底下拉著撅著屁股又哭又打滾的孫子,但男孩就是不起來,哭聲也更大了。
一旁的招弟也哭起來,邊哭邊對奶奶說:“嬸子打了大龍的頭,一巴掌打過去了……”
王老太太蹦地起來,對冷漠的二媳婦濺著唾沫:“你打他的頭幹啥?一個吃屎的孩子,幹了啥天大的事你就一巴掌乎他腦袋上?打憨了咋辦?這是俺王家的一課獨苗,長子長孫,你生不出兒子就打別人的?”
何琳無法掩飾自己居高臨下的目光,冰冷而生硬的語氣:“都給我死下去!別杵在我樓上,嚇壞我女兒!”
老太太更加不幹了,手指著何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