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來,走到雲清面前,彷彿戲謔一般,笑道:“既然愛妻又瘦了,那為夫還得重新給你量一下身材。”
量身材?看著那男人一臉不懷好意的笑,華秀影心想,我這個大活人還站這呢,這小兩口是怎麼個意思?
一聽此話,就見雲清那本就不太溫暖的臉色,越發得低沉下來,一伸手擋住了正準備靠近的男人,冷冷的說道:“這些小事,就不勞殿下費心了。還有,以後請直呼我的名字,我不是你的‘愛妻’。”
男人聽了,不怒反笑:“看來,清兒是在怪本王了。那麼,清兒想要一個什麼名分,本王馬上許給你。”
雲清別過臉去,很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談話。
男子也不介意,繼續笑道:“太子妃,怎麼樣?”
雲清沒有答話,而是彷彿十分厭惡般的瞪了他一眼,就徑直朝著門口走去,然後開啟一扇門,道:“有事明日再議,你不睡,別人還要休息。”說著,就看向一旁的華秀影。
華秀影迎著兩人的目光,尷尬的笑了笑。雖然她不知道這兩口子究竟有什麼恩怨,但很明顯,自己站在這裡,肯定是個多餘的人。她剛才也想過悄悄的溜出去,可外面實在是太冷了,所以她又縮了回來。
剛才聽到“太子妃”三個字,估計此人便是太子無疑了。華秀影這個人自由散漫慣了,她最怕和官家打交道,而面前站著的這個人,既然已經知道了人家的身份,是行禮呢?還是不行禮呢?不行禮,明顯有違國律,可行禮,現在這種情況下,是不是又顯得太過於突兀?
左右為難之際,她索性趿著鞋跑進了內室,一骨碌爬到床上,開始假寐。心想,不管那麼多了,雲清妹子看起來也不是一個拘於禮數的人,實在要行禮,大不了,明天再給他補一個。於是,她就拉過被子,舒舒服服的閉上了眼睛。
外面靜寂了好大一會兒,那兩個人似乎也沒再說什麼,然後就聽到了門被上栓的聲音。之後,就見雲清就帶著一身的冷氣,躺在了她的旁邊。
華秀影推了推她的後背:“那個,妹子,他真是你夫君?”華秀影很想確定一下,她感覺一般的小兩口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
雲清忽然一個翻身,嚇了她一跳。就見她看著自己,忽閃著那兩隻無需用情也有情的桃花眼,面無表情的說道:“睡吧,明天我帶你離開。”然後就又迴轉身去,不再動彈,看樣子是不打算再和自己交流。
華秀影無奈的嘆了口氣,在無限的好奇心中,竟也慢慢的睡著了。
次日,簡單的收拾了一下,雲清就帶著華秀影,來到了慕容啟的住處。
他正坐在花園的一個亭子裡看著書,左右整齊的站了十幾個隨從,正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遠遠望去,假山,石亭,讀書的男子,好一派溫文而雅,好一派詩情畫意。有那麼一瞬間,雲清竟感覺自己彷彿又回到了清遠寺。
只是,隨時那一聲“愛妻”,便又把她拉回到了現實裡。
每每聽到這兩個字,雲清的心裡都彷彿吃了一隻蒼蠅似的感覺噁心。但礙於慕容啟的身份,還有他的皇帝老爹先前下的那一道符咒般的聖旨,她也只能屈從。
現在,面對著這個慕容啟,她也只得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然後略施了一禮,道:“殿下,雲清有事相求,還望恩准。”
看到雲清竟然在朝著自己笑。一瞬間,慕容啟竟有些呆住了。
他清楚的記得,自從雲清進了他的府,每每看到自己,不是恨得咬牙切齒,就是視而不見。她的笑,似乎早已經隨著那個清遠寺的黃大哥,一起成為歷史了。可現在,在這個初冬的清晨,這個南焦境內的清晨,她竟然在朝著自己笑?
如果不是晨起的露水不少心刮落在他的手背上,讓他感覺到了泌入體內的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