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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候,看起來很是兇狠。

他將紙條投擲於燭火之中,自言自語地道:“兄長,你已經忘記阿瑜了麼,你……”

話未盡,一口嫣紅從口中溢位,滴落在燭臺之上,火光搖曳,血氣氤氳。

“主人!”地上跪著的宮女心急,想要上前去扶,卻被賀蘭瑜一個狠戾的眼神嚇了回去。

他抹乾淨嘴角的血,徒手掐滅了燭火,笑道:“雪魈,三皇兄和皇后那裡可有什麼動靜?”

被喚作雪魈的宮女搖了搖頭,道:“陛下病危,怕是命不久矣,賀蘭瑾走後,皇后與三皇子對帝位勢在必得,已無心其他,我們的人並未引起注意。”

賀蘭瑜低低的笑出聲,聲音時斷時續,他笑得眼角泛淚,才停了下來,道:“柳飛雪真是糊塗了,她雖然逼走了二皇兄,可這珏國皇宮內,還有我這五皇子在……不是麼……”似是又想起了什麼,賀蘭瑜眼中泛著寒光,勾起唇角道:“哦~我差點忘記了,我那一母同胞的好姐姐似乎也對帝位有所企圖呢,女帝?想得倒是挺周全的,只有我那二哥才會傻乎乎的衝上前,自己要求做了那質子,也要換回所謂的骨肉血親……”

最後幾個字他咬的很重,似乎將其掐進了手心裡,嘴角又泛起嫣紅,血親?我的母后……我的父皇……我的好姐姐……

黑暗中,賀蘭瑜揮了揮手。

雪魈知趣的退下,臨到門口,聽到裡面人說的那一聲平靜的“開始吧”。

雪魈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主人的心意,能夠在主人面前說得上話的那人,遠在北方,她很難過,但她是個殺手,殺手是不該如此的。

雪魈離去後,屋中再無他人,賀蘭瑜沒有點燈,藉著月色,盯著那殷紅的鮮血順著燭淚滾落在桌邊,帶著那人滾燙的溫度,他撫著心口,笑得猙獰又可怖。

“兄長……阿瑜沒有時間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人記得這珏國的各位皇子公主麼……

☆、殺戮

不知從何時開始,北羿帝被一個珏國質子迷得暈頭轉向之說傳遍了街頭巷尾,一時之間,流言四起。

宮中更是花樣百出,各種版本都有,卻沒有一個是有利於賀蘭瑾的,賀蘭瑾不是沒有聽過,但他並沒有將此等流言蜚語放在心上,慕輕執倒是揹著賀蘭瑾鐵血整頓過幾次,但收效甚微。

這日,慕翀水由於將德業課的老太傅氣暈了,不需要上下午的課,便有了時間來承和殿,與賀蘭瑾一起除草。

賀蘭瑾親自做了一把梨花木的小鋤頭,送給慕翀水,小鋤頭尾部雕了一隻振翅的仙鶴,栩栩如生,一隻小巧的鈴鐺從仙鶴尾部垂下來,隨著小主人除草的手法,丁零當啷地響,很是清脆,慕翀水很喜歡,幾乎是愛不釋手。賀蘭瑾見此,也深感欣慰,心想畢竟是孩子,饒是再怎麼詭計多端,但還是有他孩子氣的一面,說到底,賀蘭瑾像是能從這慕翀水的身上,看到當年慕輕執幼時的影子,一樣是在這徒有功名利祿的深宮之中孤立無援,堅強且固執。

何榮朝搬了張躺椅在樹蔭下乘涼,手中端著一隻大肚子的茶壺,看著這一大一小頂著大太陽鋤地,樂呵呵的哼著小曲兒。他也算是看開了,慕輕執那人,雖然一開始就對賀蘭瑾心思不純,且對事對人都工於心計,不好相處,反正就是沒有哪裡是何榮朝看得順眼的,可這些日子以來,慕輕執對“賀蘭傻子”的珍視並沒有一絲一毫作假的成分,這才令有諸多不滿的何榮朝鬆了口,嗤道:“哼,算你慕小子有點眼光,看上了我家賀蘭傻子。”

遠在西方的珏國王宮內,卻沒有這份安逸閒適了,夜幕才剛剛降臨,一陣陣香甜氣息便在這珏國後宮之內蔓延開來,連守在皇城外的北羿留守軍將領也覺察出了一絲不對勁來,卻不敢輕舉妄動,八百里加急,將此等異樣連夜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