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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卻發現不知用什麼比較好,畢竟自己是質子,如今不管是從名義上還是事實上來說,都是他的禁臠,身份低微……

蘭貴妃倒是並無不滿,她笑著安撫道:“賀蘭公子不必拘束,其實我比你還小上那麼幾歲,你我之間能不用尊稱,倒是省下了我一道麻煩。”

見蘭貴妃不再自稱“本宮”,賀蘭瑾也放下心來,點頭稱是,兩個人自此無話,一時場面有些尷尬,本來這事就比較尷尬,蘭貴妃是慕輕執明媒正娶的正妃,倆人此時的關係就相當於民間的夫人與小妾,但其實,以賀蘭瑾現在的身份,怕是連個小妾也不如。

蘭貴妃倒是一直溫聲細語的主動攀談,到後來,氣氛倒也其樂融融起來,倆人說了不到小半個時辰,蘭貴妃便知趣有禮的點頭告辭了。

“賀蘭公子,肅心在宮中沒什麼人能說得上話,不知日後是否還能再有機會與公子攀談。”肅心是蘭貴妃的閨名,賀蘭瑾見她說的真誠,想到深宮確實是比較陰鬱磨人的,便笑著點頭應下了。

蘭貴妃走後沒多久,何榮朝便扛了把鋤頭出了門,他看了眼仍安然坐在院子裡飲茶的賀蘭瑾,恨鐵不成鋼的道:“公子啊,你見了情敵都不動氣的嗎?枉我老頭子為你捏了一把汗,特地進屋找了把趁手的武器給你助威來了。”

賀蘭瑾看著何榮朝肩上扛著的那把帶有新泥的“武器”,默然無語,這何老伯是個心大的,知道自己和慕輕執的那些事情後,沒有鄙夷,更沒有像其他下人那般出去亂嚼舌根子,與賀蘭瑾還是像平常那樣說說笑笑,賀蘭瑾很欣慰,他沒有看錯人,亦沒有愛錯人。

何榮朝乾脆放下了鋤頭,一屁股坐在了賀蘭瑾身旁的椅子上,端起茶杯牛飲了一口,道:“防人之心不可無,能進這後宮又能活到今日的有幾個是好想與的?公子就是太淡泊了,這樣不好,不好……”邊說邊搖頭嘆氣。

賀蘭瑾笑了笑,道:“我與他兩人之間的事,我不負他,他不棄我,旁人又能如何?”

何榮朝繼續搖了搖頭嘆息,剛聽到這倆人的故事時,以為是慕輕執痴纏的辛苦,誰知這賀蘭瑾卻是淪陷的厲害,那句話要怎麼說呢,就是有種讓人瞎了狗眼的感覺,賀蘭瑾是何榮朝為數不多的看得起的人,卻被慕輕執這個白眼狼給搶走了,鮮花插在了牛糞上,而且這鮮花也是個不爭氣的,一心想要插在牛糞上,對此,何榮朝心裡很是憤憤不平。

“你到底是看上那人哪一點?”何榮朝不無惋惜的問出口。

賀蘭瑾被問得愣了愣,一邊絞盡腦汁的回憶,一邊磕磕巴巴的道:“我也不知道,先開始好像是因為覺得他可憐……”

“可憐??他哪裡可憐了?!!天天欺負公子你!老頭子我!還有這裡的花花草草為樂,這種人哪裡可憐啦?!!哪裡?!!你指給老頭我看看哈!我看公子你是不是邪魔入體,病糊塗了!”何榮朝幾乎是咆哮出聲,就差上前抓著賀蘭瑾的衣領吐血了。

賀蘭瑾眼神有點迷惘,他傻笑了一聲,道:“我確實是病的不輕。”

何榮朝:“………………………………………………”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二你在哪裡呀~還在我孃胎裡……

☆、陰鷙

北羿西側,山水之前的珏國王都之中,依舊壓抑如初,賀蘭瑾走後,此等環境並無改善,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珏國朝內朝外,都在為新帝之事奔走忙碌。

入夜,墨色凝了一晚,珏國王宮中,一位長相再普通不過的宮女端著碗蓮子羹,拐進了五皇子賀蘭瑜的偏殿。

殿內,桌案前,賀蘭瑜握緊了宮女遞給他的紙條,稚氣的大眼睛裡透出與他平日裡作風完全不符的陰鬱,整個臉掩映在燈火下,有些毛骨悚然,許是連一直護他左右的賀蘭瑾也不會想到,其實賀蘭瑜不笑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