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清郎冷笑了下,「如果你只是想來個下馬威,那麼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你失敗了。」
「嚴大人可真是直接。」藺輿風呵笑著收回手。
嚴清郎仍是一臉面無表情的模樣,開口便說:「你想如何處置我?」
「嘖嘖!嚴大人這次可是直接過頭了,難道你不怕我說處死你嗎?哎呀!都忘了嚴大人不怕威脅,說出這種話的我反而顯得無趣,不如……在尋回冷月的這段期間,你就待在我的千風樓做些雜事吧!以免下人說閒話,嫌我待大人你太過寬厚可就不好了。」藺輿風笑得極溫和地說著,語氣輕穩地彷佛在與嚴清郎談天說笑般,而非在汙辱他。
聞言,嚴清郎立即知曉藺輿風是想給自己難堪,光看方才那名黑衣男子的態度,便可得知這樓裡的人,肯定也不會對他客氣到哪裡去,畢竟那名冷月公子,對他們主子而言是相當重要的一個人,而他這名叛國賊,又是負了冷月公子的人,看在他們眼底,不過是雜草一根,一個令人生厭的存在罷了。
「就這麼決定吧!堯風。」藺輿風話一說完,堂內立刻出現一名同樣是黑衣裝扮的男子。
「樓主。」堯風低垂著頭,恭敬地跪在地上等候藺輿風的命令。
「帶嚴大人到下房去,從今日起嚴大人就由你看守關照,要好生的照料他懂嗎?」藺輿風意有所指地命令道。
「是!樓主。」堯風立即站起身,朝藺輿風躬個身,隨即領著毫無表情的嚴清郎離開。
兩人離開後,藺輿風也跟著斂下笑容,面具下的眼眸透著一絲令人費解的神色,「嚴清郎呀嚴清郎,你究竟是在偽裝呢?還是在逞強?」
似是自語的話一結束,立於堂前的銀白身影也隨之消逝,如同那道暖煦的音嗓,消失無蹤……
一離開堂廳,嚴清郎便被眼前這名叫做堯風的男子帶到一處落院。望眼看去,落入眼底的是一片乾淨遼闊的山水景色,池塘的左側方開始,是一整排連線在一起的寢房,每間房看起來不大不小,卻足以住上兩個人,雖說這裡是下人群居的落院,倒也不顯得骯髒、雜亂,反而清靜的像是大戶人家招待賓客所居住的地方。
也難怪,依堂廳那副排場看來,千風樓八成是武林上大有名氣的組織吧!對待下人自然也不會小氣到哪兒去,只是……
嚴清郎抬眸冷冷地打量著四周逐漸群聚過來的零散人群,每個人臉上都帶有同樣的表情--厭惡!
他嘲諷似地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理會地尾隨於堯風身後,走入最後方的一間房。
堯風首先推開門扉,走入房內道:「從今以後,你就與我同住一間房。」
聞言,嚴清郎僅是頷首表示明白,便不再有任何舉動,靜靜地坐在桌旁閉眸養神,彷佛在等候堯風的下一句話。
豈知,堯風也只是如同他一般,安靜地坐在桌旁閉目養神,便不曾再提半句話語。
嚴清郎本以為他會如他其它人那般嘲諷、譏笑他,可是依現下的情況看來,這名叫做堯風的人,似乎不怎麼想理會他。
呵,如此甚好,他本就不是個多話的人,除非任務需要,更何況,他不是個擅長與人深交的人,少了點交情負擔,日後成了敵人才不會手下留情,替自己多尋麻煩!
思及此,嚴清郎不再多想,他現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等候,等候時機的到來……
翌日--
天尚未亮,嚴清郎便被堯風帶回那雪白莊嚴的堂廳內,交給該處的總管後,便拋下他獨自離去。
正如他所預料一般,這兒的人似乎恨極了他,除了冷言相向與譏諷外,便是以老套的方式來欺壓他。
非常可笑,而他也不打算給予任何回應,只是默默地做著不斷堆積而來的艱困工作。
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