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語,加快腳步地走入長廊,欲甩開後頭那聲聲令人生厭的呵笑聲。

回到房內,他不由得大力甩上門扉,惱怒地走到床旁坐下。明知道藺輿風是故意吻他,好藉此激怒諷刺他一番,而他怎麼也不該對他此番舉動有所反應,偏偏……就是無法抑止忽然高漲的怒火揍了他一拳,這下可好了,那傢伙不曉得又會以什麼方法來刁難、激惱他了。

就在這時,門扉忽然被推開,令坐落於榻上的嚴清郎防備地站起身,待他看清走入內的人時,才又坐回榻上。

難得主動開口詢問與他相處近乎半個月的堯風道。「去哪兒了?」

正準備卸下沾染上塵沙的披風的堯風,不由得頓了下動作,才開口簡略地回答說:「樓主命我出外一趟。」

聞言,嚴清郎也沒有多問,僅是冷冷地看著堯風卸下披風和長劍,走至桌旁盛了杯茶水喝。

「怎麼了?」頭一次被嚴清郎以這般緊迫盯人的方式看著,堯風忽然感到有些不自在地放下杯子,轉過頭佯裝鎮定地問道。

「沒什麼。」只不過是覺得他這趟離開的太湊巧了,但是他也不好詢問他去了哪裡,僅能寒著一張俊臉無謂地回道。

「你受傷了?」堯風眼尖的發現嚴清郎冷情的薄唇上,有一咬痕,唇角的紅腫處也有著似乎被刮傷的痕跡,讓他忍不住開口問道。這陣子,他似乎越來越在意眼前這個人了。

嚴清郎下意識的抬手撫了下唇角,像是想起什麼似地別過頭說:「小傷而已,沒什麼。」語畢。便打算脫下靴子躺入軟榻內。

堯風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竟然走上前按住他欲動作的手,挑起他的下顎仔細察看。「雖然是小傷,但是很明顯,不想被他人的閒言閒語所擾,最好還是處理一下。」

說著說著,他隨即從衣內拿出一瓶藥,沾了些藥膏輕輕地塗在嚴清郎的唇角和下唇上。

嚴清郎皺了下眉頭,原本欲推拒的手也縮了回來,任由堯風修長溫暖的手指,在他唇上塗抹。

「謝謝。」

堯風明顯的感覺到指下的薄唇隨著主人的話語輕輕顫動,一股莫名的感覺撩動了他的心,也震驚了他的人。

他慌忙縮回手,微微顫抖著聲說:「明日……應該就會消腫了。」

嚴清郎輕應一聲,隨即脫下靴子,躺入柔軟的榻上,絲毫未察覺堯風的不對勁。

良久,堯風才回過神來地看向背對著他的嚴清郎,那沉穩的呼吸聲,讓他得知眼前的人睡了,而且熟睡得毫無防備。

他收起藥瓶走上前,愣了似地瞧著眼前那寬闊的背膀,右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前,緩慢地觸上嚴清郎散落在床榻上的黑髮。

指尖尚未碰上那縷發,堯風便急忙地抽回了手,年輕的俊雅臉孔忽而浮上一抹淡紅,惱自己此番曖昧又怪異的舉動,羞自己竟在此時……不由得想起方才替嚴清郎抹藥的那分悸動。

他在做什麼?!嚴清郎可是樓主的敵人,亦是人人慾除之的奸臣,縱然自己對他並無絲毫厭惡之意,可終歸咎底,他仍是敵人,他萬萬不能那一丁點兒怪一感覺,便違背了樓主所交代之事,他的職責僅是監視此人,決不可因此亂了心神!

思及此,堯風連忙搖了幾下頭,平緩下紛亂的心緒後,便躺在嚴清郎的身側。

奈何,眼眸一閉,心頭便有一股化不開的騷動,不停地滋擾他,令他怎麼也無法入睡。

忽然浮現在腦海中的淡漠眼眸,擾得他更是心神不寧,不知為何,令他開始在意起那個人的初始,似乎就是那雙總是毫無波動的眸子,無情中帶點孤寂,深邃得彷佛隨時都能將你拉入其中無法自拔。

彷佛察覺到自己那不該有的想法,堯風連忙甩了甩頭,緊緊地用雙手環抱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