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到了一張鼓起來的被子,走近了才看見青年的臉,烏黑濃密的頭髮靜靜躺著,發下是青年白皙光潔的臉龐,在挺直的鼻子兩側,是那雙總是噙著笑意的明亮的大眼。
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一個下午的鬱悶煩躁逐漸遠去。在青年身上,彷彿有著某種力量,在他身前,那些咆哮著的煩悶無力都會消散得無影無蹤,只剩下一片祥和,就像青年在低聲淺吟的歌聲。
看了一下時間,嚴劍摸著蘇樺的頭髮,頭被摸的人張開了雙眼,還迷濛的雙眼在看清眼前的人的時候明顯亮了:“劍哥,你回來啦!”笑得大眼都變小了。
“嗯。”看著蘇樺,嚴劍莫名地愉悅。
過了一會兒,發現對方還在盯著自己,蘇樺笑著說道:“哈哈,早上我看你,現在被你看回來了,咱倆扯平了。”
嚴劍笑了笑,叫他穿上衣服出去吃飯。
晚飯過後沒有什麼事情做,蘇樺便和嚴劍隨處走走。新年的步聲漸進,即使在夜幕降臨的時間,路上依舊車水馬龍、人山人海。兩個人就這樣走著,看著一家一家的人走過,看著一張一張洋溢著快樂的臉掠過,蘇樺覺得自己也是被感染了似的臉上一直是滿滿的笑意。
看著蘇樺笑得開心的臉,嚴劍的眼睛暗光閃過,心中的念想終是打定了注意。
走到一個掛那些祝願牌子的商家,蘇樺拉住了嚴劍。長這麼大他都沒有寫過這些東西的,如果可以他真想寫一次。
不是沒遇過,只是之前都是在一些景點才看到這種的店鋪,價格貴得可以,蘇樺也只是去看一下那些牌子而沒有自己寫的。今天在冬夜的北方,蘇樺突然想寫一下。
嚴劍一直是不屑於這樣的東西的,但是拗不過蘇樺,買了兩個祝願牌,遞了一個給蘇樺,蘇樺接過去便開始認真地寫了起來,期間還瞄了嚴劍一眼。
忽視那個飄過來的眼光,嚴劍也是在祝願牌上寫下自己的。蘇樺寫完後跳過來偷看還在低頭寫著的嚴劍,看到上面寫著“他是我的人”,問道:“劍哥,這個‘他’你寫錯偏旁了吧?”
“沒有。”說完拉起蘇樺的手去找地方掛。
已經麻木的蘇樺由著他拖著自己,一邊看著上面的各色各樣的牌子,看著上面寫著的對家人、對朋友的祝福。
“就這裡了。”前面的人停了下來,蘇樺一看,那樹枝離地面還挺高的。撇撇嘴,以為是對方在捉弄自己,蘇樺踮起腳,剛好能夠到。
然而在他費勁兒地掛牌子的時候,嚴劍突然從後面抱住了他,溫熱的氣息噴到他的脖頸,他正想開口,後面的人卻先開口了:“小樺。”
蘇樺心裡咯噔一聲,嚴劍從來沒有這樣叫過自己。
嚴劍把蘇樺轉過來面對自己,帶著侵略性地吻上蘇樺。
蘇樺慌了,雖然周圍沒有什麼人,但是還是很容易被人看到的。可是這一次的吻來得太過猛烈,他沒空想那些,他甚至都不能呼吸了。剛準備推開對方讓自己喘口氣,對方卻先鬆手了,但是又緊緊地把自己抱住。
雙手不知放到哪裡,蘇樺只覺得耳朵緊貼著的胸膛傳來急促有力的心跳聲。
可能他不開心了吧?這樣想著,蘇樺沒有掙扎。然後頭上傳來嚴劍的聲音:“你就是他。”
這下蘇樺真懵了,愣愣地待在嚴劍的懷裡不知道幹嘛。
半晌,那人又開口了,胸膛也輕微震動著:“你是我的人。”
堅硬的胸膛下的心跳逐漸平緩,蘇樺的心卻還在劇烈地跳動著。嚴劍的話像是宣佈主權般,霸道而堅定。到現在,他還能嚴劍不明白的意思嗎?
只是面對來得突然的坦白,他震驚了。
嚴劍就這樣抱著他,讓他平復著。
許久,蘇樺低低的聲音響起:“我們都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