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吼,壓迫著他胸口的是她酥軟的胸,那劇烈的喘息,甜蜜的貼近,教他幾乎瘋狂。
她是那麼的甜蜜,他無法自拔,搞不清楚,最後瘋狂的人究竟是誰。他不斷地律動,兇悍地汲取,耳邊是她近乎低泣的嬌吟,他胸口火熱難弭,他放肆得更狂野,渴求得更粗暴。
他想,這種萬劫不復的感覺……沒想像中的槽。
早晚有天,他會沉淪。
一旦破過例之後,所謂的堅持,脆弱得不堪一擊。
當夢境與現實重疊,那種打從靈魂深處的滿足感,徹底地洗滌他滿腦子的邪念,他有種重生、難方而喻的狂喜。
但是,總該有個節制,總不能老是要他送個宵夜,送到變成他吃宵夜吧。
熱情歡愛之後,梅友虔細心替她著好裝,將早已涼透的宵夜移到她面前,只差沒親手喂她。
“你不開心?”她還陷在未退的熱情裡,碎汗鋪得緋紅的頰透潤生亮,心還在隱隱顫動,無以平復,卻被他的面無表情給揪住思緒。
“怎麼可能?”他看著她,面有詫異。
難道她認為他不夠認真不夠專心?
“可是,你……”她指了指他的眉心。“打結了。”
他撫上眉心,發現已擺出一座小山。
“我讓你覺得乏味?”蘇亮岑粉唇微抿,面有難堪地垂下臉。
細細咀嚼她的話意,等到意會,他不由得猛地跳起。“沒有!不是!”他拍額,想笑卻又不敢的。“不是的,我只是……”只是什麼?
她垂眸等待他的解釋,等了半晌卻等不到下文,火大地抬眼瞪他。“只是膩了?”
“膩?”聲音拔尖。
他快瘋了!他只是還在思考而已好不好?
蘇亮岑起身,羞惱地下逐客令。“你可以回去了!”
他呆呆地看著她。
說真的,他一直覺得她情緒起伏很大,可以嬌笑地調情,也可以大氣地談論公事,但下一刻也有可能馬上翻臉不認人,就像現在……
“喂!你把我當應召猛男啊!”原來不是他吃宵夜,而是他被當宵夜給嗑了!而且嗑完之後就要他滾,連夜渡資都沒有。
沒脾氣都被她搞到有脾氣了。
“喔,謝謝你提醒我。”她走回辦公桌,從抽屜裡拿出支票,然後狠冷抬眼。“要不要把上幾次的一次結清,以後不要再見面了!”
梅友虔險些吐血,忍著嘔血的衝動,他大步晃到她身旁,把她手中的筆抽掉,順便把她整個抱起,折回沙發,抱著她入坐。
“你現在跟我拗什麼?”他好無奈。
每次脾氣說來就來,害他想安撫也不知道該從哪裡開始安撫。
“誰在跟你拗!”
他瞪著她,覺得她像頭母獅子般的威凜咆哮著。
哇咧,這樣還不叫拗?看來彼此對字義的認同很不一樣喔。“你在別人面前總是笑嘻嘻的,為什麼在我面前老是說風是風、說雨是雨?”他知道,這是他與別人不同的地方,也代表他在她內心的份量極重。
可問題是,他總覺得這樣的交往模式好頹廢、好封閉。
“好啊,從今天起,你就會跟別人一樣,我會開始一視同仁!”
“蘇亮岑!”拜託,一定要這麼硬嗎?
“放開我!”她掙扎。
“偏不!”他雙臂將她扣得死緊,不容許她掙脫半分。“給我聽清楚!沒什麼膩不膩的問題,基本上我還覺得很不夠,但我現在要跟你討論的不是這個,我想說的是,我們可不可以偶爾跟正常的情侶一樣,到外頭走走,看場電影,喝杯咖啡,而不要像在搞見不得光的婚外情,好像我們活動的只有這間辦公室,而我們能屈就的只有一張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