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扭頭看著那個灰衣冷劍的人。
“陸川,你要怎樣才能相信我,我沒有動鳳七,她之所以那麼說,完全是想刺激你,你何必對我窮追不捨?”流逐風忍無可忍,已不能再忍,終於咆哮道。
“為什麼你之前不解釋?”陸川不為所動,灰濛濛的身影影在夜色裡,只一句,清淡而確定,不可質疑。
“因為我貪玩,我想利用那次機會讓極少與人動手的你來找我玩。”流逐風滿臉懊惱道:“我哪裡知道你那麼難纏。”
“你必須娶鳳七。”陸川不為所動,依舊是千年不變的一句話。
“我都說了,我對她壓根沒意思,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最多就是調-戲了她一兩句——一個正常男人,看到漂亮女人,調-戲一兩句跟恭維差不多,沒理由恭維了一個女人,回頭馬上就要娶她吧。”流逐風覺得冤枉死了,他到底造了哪輩子孽,這輩子要被陸川這個煞神追捕。
“你必須娶鳳七。”陸川依舊是千年不變的一句話。
流逐風很無語,相當無語。
他的目光在前後左右迅速逡巡著,琢磨著哪裡有自己佈置的暗道,哪裡能迅速佈陣抵禦陸川出神入化的劍法,一面又覺得頭疼不已:陸川的劍太快,到時候,他也沒有把握確定,到底誰能快得過誰。
……
……
……
正在兩人僵持之時,遊廊的另一頭,一個脆生生的女聲突然響起。
“流逐風,我做你的情人吧。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情人了。”
眾人愕然。
這裡的眾人,依舊遠遠不止流逐風與陸川兩人了。
陸川是囂張的。
他要進來找流逐風的麻煩,絕對不會偷偷摸摸地潛進來,而是光明正大地,將冰宮守衛視若無物地、一路闖進來。
當然,說‘闖’字,已經是抬舉那些身經百戰的守衛了。
他基本不費吹灰之力,只一劍,那凌厲的劍氣,便將三四排嚴密武裝的將士劈得東倒西歪。
然後,他大喇喇地走了進來,用最驚人的直覺,出現在流逐風將要出現的地方。
而這一件事,早已驚動冰宮所有的人,除了冷豔,炎寒和夏玉也相繼趕到現場。
柳溪並沒有出現,自從他被武爺劫持去之後,已經有一天一夜沒有再見到他了。
所有的人,已經趕到的,和剛剛趕到的,都聽到了這聲表白。
他們不約而同地朝聲音的來處望過去。
……
……
……
……
悽迷的月色中,伊人慢悠悠地走了過來。
長髮帶著溼意,靜靜地披灑著,一身鬆鬆垮垮的錦袍,只在腰間閒閒地束了一個帶子,如大睡初醒,惹人遐想。
而在所有人之中,炎寒最是怔忪,
多日不見,伊人似乎變了許多,一時間,又說不上變了哪些。
只是有一種錯覺:他剛剛觸控到她的一點輪廓,轉眼間,她又潛到了雲中央。
伊人目不斜視地走到流逐風的面前,重複著方才的話,“我做你情人吧。”
只要當上他的情人,她就能拿到星海石,這樣,賀蘭雪就可以不必去參加那麼危險的大會了。
流逐風怔怔,還沒有反應過來。
炎寒更是驚愕,也說不上什麼心情,本想大聲質問伊人,可是口張了張,卻什麼都沒說出來,只是沉默,沉默地看著面前的境況。
陸川則冷冷地掃了她一眼。
冷豔亦覺奇怪,舉手讓侍衛們守在外面,不要輕舉妄動,場面詭異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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