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女兒親耳聽見的,父親,你快點進宮去提醒陛下,讓陛下防著裴若塵。”
“阿秀,你真的聽錯了。”容不留神色未動,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
容秀越發急了,將剛才的話又快速地說了一遍,催促著容不留向賀蘭淳示警。
容不留不僅未動,反而深深地盯著容秀,擔憂道:“阿秀,你是不是嫉妒裴若蘭有了陛下的骨肉,擔心自己的地位不保,所以才造謠中傷裴大人?”
“不是的,父親——”容秀有股深深的無力感,正待分辨,聲音又戛然而止。
她的眼睛睜得老大,面露驚恐,看了看容不留的後面,又看了看自己的父親。
“太師,我們的棋還沒下完呢。”容不留身後,尚有一人說。
聲音疏淡從容,淡淡一語,都有種莫名的威嚴壓迫。
炎寒。
正是炎寒!
“父親。你……你……原來你也……”容秀難以置信地看著容不留,下意識地往後退去。
她的眼神,彷彿從未認識過面前這個人。
“原來你也叛變了!原來你跟裴若塵是一夥的!”這句質疑,歇斯底里。
容不留的神色依舊慈祥安靜,他望著無比震驚的容秀,輕聲道:“阿秀,你又說瘋話了。”
“瘋話,這是瘋話嗎!”容秀指著容不留的身後,怒問:“他是誰!他是不是炎寒,父親,你回答我,他是不是炎寒!”
雖然之前一直沒見過炎寒,但是白天從裴若塵的窗戶外偷窺,早已見到了他的容顏。
何況,炎寒的長相,本是讓人過目不忘的。
“我身後什麼人都沒有,阿秀,你鬱郁成疾,已有瘋疾了。”容不留頭也不回地說到。
炎寒微微一哂,沒有做聲。
123。063他就是一個瘋子
容不留就這樣睜著眼睛說著瞎話,否認了炎寒的存在。
“他明明就在!”容秀轉頭看了看左右,指著炎寒,問其它人,“你們都看見了,是不是,是不是!”
所有人都呆若木雞,面無表情,好像根本沒聽到她的話,更加沒看到炎寒這個人。
而易劍,早在踏進大宅的時候,便被人在脖頸後重重捶了一拳,打暈了,此刻被人架著,垂頭昏睡。
……
…鯴…
……
……
四周一片寂靜,只有容秀越來越絕望的質問聲。
“阿秀,你已經瘋了。”容不留淡淡地下了聲定語,然後抬手,招呼了兩個彪形大漢,吩咐道:“帶小姐下去休息,請大夫來為小姐看看。小姐病得不輕。”
“我沒病,是你病了!”容秀已經徹底絕望,全身冷得沒有一絲溫度,她盯著容不留,一字一句道:“我知道真相,你卻什麼都不知道!父親!”
容不留淡淡地垂下眼眸,揮了揮手,不再看她。
那兩個彪形大漢立即夾起容秀,像老鷹抓小雞一樣,將容秀抬到了最後面的小廂房裡。
“小姐瘋了,常常胡言亂語,給陛下報一個訊息,這段時間,沒有老夫的允許,任何人都不準接近小姐。”待容秀被架走後,容不留神色淺淡地吩咐了左右,然後轉身,回到臺階上,招呼炎寒道:“陛下,我們繼續下棋吧。”
炎寒笑笑,也頗有點歎為觀止。
“貴千金其實也沒什麼錯,太師不會真的打算將她弄瘋吧?”炎寒問。
既然將訊息通知到宮裡,賀蘭淳不可能不派人過來診治,御醫一來,倘若容秀確實沒瘋,那豈非露餡了?
為今之計,便是將假瘋變成真瘋。
“老夫的家務事,不會讓陛下操心的。”容不留沒有正面回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