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才會陪著你發瘋。”
“你如果後悔了現在就能滾回去。”
“後悔是個什麼東西?”他的眼睛發亮,亮的彷彿在他的眼睛深處藏了一把鉤子,隨時隨地都能把我的心臟從我的胸膛裡勾出來。
“剛才你對桑時西說的話再說一遍。”
“你想要孩子我想要自由…”
“不是這一句。”
“你現在挑撥離間已經晚了…”
他盯著我:“夏至!”他冷颼颼地喚我的名字。
我看著他笑了,我從他的手掌中掙脫禁錮,把目光投向窗外,看向那一望無際的蘆葦蕩。
我向來可以正視自己的內心,只要是真心話說一萬遍我也無所謂。
紅色的夕陽照在我的臉上,我從倒後鏡看到我的臉,美麗萬分。
我輕輕地吐出那句話:“我愛桑旗,愛到可以為他做任何事。”
他半天都沒有說話,車廂裡面安靜的連他的呼吸都聽不到。
我正要轉過臉去求證一下他是否死了,他忽然從後面抱住了我,把臉藏在我的後頸脖裡,下巴戳著我的頸窩,很有些痛感。
他的氣息溼潤的拍在我的臉頰上:“夏至,我們永遠待在一起,就這樣…”
桑旗居然跟我提永遠。
永遠這個詞未免過於神聖,對於像我們這樣私奔出來各自都有婚姻的狗男女來說,是不是略微沉重了一些?
我想回頭,但是他卻說:“別動…”
然後我們就以這個姿勢在車裡坐了好久,直到天邊紅色的太陽忽的一下就跳下了地平線,黑暗將我們包圍住。
美輪美奐的蘆葦蕩變成大片黑色的影子,我的肚子餓得扁扁的,發出雷鳴般的叫喚聲才把桑旗給喚醒。
他鬆開我:“你餓了?”
“嗯。餓死我了。”我的內心經歷過如此驚濤駭浪般的浩劫,豈止是餓,飢餓簡直是在我的胃裡碾壓,我都前心貼後心了。
他發動汽車開出了這片蘆葦蕩,我們找到了一個民宿,現在不是旅遊高峰期,所以遊客很少。
老闆娘是一個胖胖的大媽,長得很慈祥,看到我挺著肚子從車裡下來,趕緊過來扶我:“這麼大的肚子還出來玩?”
桑旗訂了一個房間,明明有很多房間他卻只定一個,然後他點了菜讓老闆娘送到房間裡去。
我和桑旗的電話都放在房間的桌上,此起彼伏的不停地響著。
桑時西一會打我的一會又打他。的但是我們兩個都沒接。
我能夠想象出桑時西的面癱臉陰雲密佈的樣子,想起來就好笑。
胖大媽把飯菜送進來,她對我們的身份很好奇,而且非常想跟我們攀談。
桑旗給了她小費才把她給攆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