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都不知道的,關於老師地事情。
腦後突然被拉的一痛,我下意識的抬手摸過去,卻碰在極尖細地一排密齒上。
“對、對不起!”轉頭,為我梳頭的婢子已經跪在了地上,身子蜷著,頭都不敢抬。
如同樂伎不會去問客人任何事情一樣,為樂伎梳洗地婢子們也是在專門地教坊學藝,有自己業內的規矩,比方仔細著不能在為樂伎們穿衣上妝時傷了她們地身子。
“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看了看自己的手,只是被梳子的齒蹭了下,知道她緊張著,我回手去拉她起來,柔聲勸慰著坐好,由著她幫繼續幫我在髮間插上花飾。
銅鏡中與我相對的淡妝女子淺笑著,略顯嬌怯的白皙臉頰眉眼精緻,眼中含著一抹安靜的溫柔。
起身,婢子靈巧的跪下,將我裙裾側面疊出一線褶皺,又仔細的在腰帶內的束繩結好穿了玉墜的穗子,藏在群擺中。
“荀子姑娘,您真好看。”
“是嗎……謝謝。我扶了她的手,從屋子中走出去,剛到了屋門口,就聽見樂館中一陣喧鬧。我皺眉,姥中了暑人剛睡下,於是小跑了幾步出了落住的院子,直奔竹林的另一邊。
遠遠的就看見已經圍了一群樂伎,一個個都白了臉色高聲的叫嚷著,間或有嘩嘩的水聲,到了進前,我才看見蓮池中有個小小的身影正在水中撲騰著,將荷葉和蓮花拽沉了一片,眼看著就要沉下去了。
“我只看到她在撲蜻蜓……”一名年紀與我相仿的伎樂見我跑過來,像是被魘住了一樣搖著頭:“等我聽見水花響的時候,她已經掉進去了。”
“執事呢,”知道是有人落水,我拽住了一個叫的最響的伎樂:“快叫他們過來救人!”
這時候大家才清醒過來,立刻有跑的快的去前院找人去了,而這時候,水中的伸出的手已經打不出什麼水花了。我看著那越來越無力的手,站了一刻,轉身,用雙手扳住岸邊一根蒼翠的竹子,大力的將它拉彎。
“荀、荀姑娘,這竹子怎麼能說折就折了!你的手會受傷的!”有樂伎在我耳邊喊,急得淚水流了滿臉。我看清她就是在我剛剛入館時跟著芝萱來找我麻煩的女子之一,自那件事之後也一直避著我。
“我不能看著她死……”不再說話,我將自己身子的重量都吊在只有兩根指頭粗細的竹子上,用力的搖晃著。
我身後的樂伎都不再尖叫混亂。
“大家……大家一起!”有人說著,隨後,從我的身後伸出了無數雙手握住了那根竹子,用力的將它壓向蓮池的方向。一聲劈裂,本來已經彎成了弓形翠竹一下子折為了兩邊。有吃不住勁的樂伎一下子摔倒在地上。一時間,無數地蒼翠竹葉從天飄落。
我握緊了這根還帶著枝葉的竹竿,回身將它送入了蓮池中。
池水只剩下了一陣漣漪。
不會的。還活著……我知道她還活著……
所有人都一聲不出地看著那池越來越平靜的水,我甚至聽不到她們呼吸地聲音。
嘩啦一響‘面炸裂處伸出了一雙手,緊緊的拉住了竹枝,然後露出的是女孩的頭和半個肩膀。咳出了幾口水之後,她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大家一陣歡呼,然後。幾乎所有地樂伎們都無力的跪倒在地,也大聲的哭泣起來。
都是手無服雞之力的女子們,遇到這樣驚險的事情,真是難為她們了。
竹道盡頭傳來了執事的腳步聲,我退開了一步,握住了竹竿的末端。微一用力,被利刃割過一般的平直切口立刻炸開成了幾片。
執事們衝過來,有水性好的便直接跳入池中游了過去,而其他人握住了竹竿。
放開手。我看著他們將那個女孩拉上岸來——正是我放了假地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