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丫頭收聲。
“這裡從前是公主住處,我搬來不久,還帶著身孕本就疲憊,所以也沒得空打理收拾,怠慢公主真是該死。”月娘坐在主位上頭賠罪道,接著對著桂枝怒斥道,“你就欠管家的揭你一層皮!我叫你端哪一張你就端哪一張,哪天我叫你去死你是不是就地去死?這麼點眼力都沒有,怎麼伺候人的?”
謝無憂聽著這暴戾的說辭,更加難受,於是道:“月娘你有孕在身,不宜動怒。下人們不好,以後慢慢□□就是了。”
“公主說得是,下人就是用來□□的。”月娘轉臉就笑了道,繼而目光凌厲一轉,矛頭直指香穗道:“我比不得公主會□□,這宮裡出來的人就是高人一等啊,是吧,香穗姑娘?”
香穗有些不明所以,謝無憂也有些怒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香穗姑娘,你也是個奴婢吧,奴婢就該有主僕之分,平日裡你是怎麼拿我說道來的?怎麼我這有了身孕的二夫人,身份竟不如你一個婢子,需要你來說道?這豈不是宮裡出來的人都高人一等麼?”月娘森寒道。
香穗聽罷喘著粗氣,更加不服氣道:“奴婢平日裡是有些莽撞,可是今日在場的人都看得清楚,是您先叫下人端了這麼張不成體面的凳子來的。”
月娘瞧了一眼渾身抖成了一團的桂枝,輕描淡寫道:“來人,把這個沒眼力的丫頭拉出去,打二十板子先。”
撞上了大黴運的桂枝撲通跪地,泣不成聲道:“二夫人,您饒了奴婢吧!”
“拖出去!”月娘聲音一下子高了起來,立即有體壯的老嬤嬤出來將桂枝給託了出去。
“香穗姑娘,你覺得如何?”月娘目光一轉,對著香穗笑吟吟道,這時屋外已經傳來一聲又一聲的板子聲,還有丫鬟一聲慘過一聲的求饒聲。
香穗明白,接下來她是要打自己板子呢,於是不勞她開口自己就跪下道:“打就打,我們這些奴婢別的沒有,天生的皮糙肉厚!”
“喲,聽到了麼,她這麼能挨,那就打個鴛鴦,四十!”月娘冷冷道。
謝無憂再也忍不下去了,抬起頭對著主位上的月娘道,“你可知宮裡的規矩是,下人犯了錯要罰,但□□不當的主子也是要罰,你今日打了她,是不是也要打本宮幾下?”
月娘當然不敢,當即笑了緩和道:“奴出身山野,可不知道這些呢。”
“楚南迴來了我就走,根本不會對你的孩子構成威脅,可你就這麼急不可耐麼?”謝無憂怒了道,“既然你這麼想被扶正,本宮就告訴你何為正!好比日月星辰,雖然都同樣高高在上,光照人間,但世人只認太陽為正,連其所升起的方向也是四方之首。因為從來沒有人能在太陽昇起的時候還能看到星月的存在,她的光和熱無可替代!星月雖然也有光,但在太陽面前只是流螢!世間的尊卑也是遵循這樣的道理,為君者不仁愛百姓便會失去江山,為官者不勤政便會被萬民唾罵,主位正室者不修身養德,以自己喜好行事,便是自作孽,不可久活。”
“你!”月娘咬牙道,“你咒我!”
“不敢,你和你腹中孩兒的福德只能靠自己修。還有,楚南見我,有時也要下跪行禮,所以我說你兩句用不著挨板子。本宮的奴婢本宮自會□□,你的奴婢你願意打,那就慢慢打,反正損的是你自己的福報。”謝無憂冷冷道,說完拉起還跪在地上的香穗轉身不多說一句,徑直走了。
“公主今日為了奴婢跟她撕破了臉,日後在府中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香穗滿臉愧疚跟擔憂。
“本想忍,還是沒忍住。”謝無憂有些遺憾,繼而看開道,“只要你沒事就好了,給她個教訓,想她日後會收斂一些吧。”
“對不起,都怪奴婢不好,連累了公主!奴婢都不想在這個將軍府裡頭呆了,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