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凱墨隴眯起眼,賀蘭霸在那雙眼睛裡讀出威脅的意味,像在說,要麼他放開手好讓凱先生摸個夠,要麼他就等著凱墨隴使勁在他身上搓揉好烙出幾處掌印。
賀蘭霸心頭有什麼東西猛地一提一落,直覺告訴他,不管凱墨隴接下來打算做什麼,他好像都無法阻止了。
☆、二十六是二十四章
臥室裡很快一片狼藉,賀蘭霸在被凱墨隴全面壓制住時委實已經斷絕希望了,但還存在些許妄想,這使得他在凱墨隴鬆手的一霎下意識地使了個想要抓住凱墨隴的肩膀撥開的動作,這個非常不明智的舉動讓凱墨隴一個側身別開左肩,同時右肩報復一般頂在他胸口,然後……
然後賀蘭霸就被用一個過肩摔的動作直接摔到了床上!
他被摔得眼冒金星,眼鏡差點掉下來,但同時也明白過來,凱墨隴此刻雖然並不清醒,但肯定也知道自己面對的是個男人,他不可能對女性使出這招。
他被撂翻在床立刻就翻身而起,但腳還沒有在地上踩實就被凱墨隴不知道怎麼的抬腿纏住腳下輕輕一勾,整個人又重心不穩朝後倒去,凱墨隴的手同時繞到他後背撐開托住,這樣一來他倒在床上的同時也順勢將凱墨隴帶了下來,當然這就是凱墨隴想要的。
兩個人離得很近,賀蘭霸被凱墨隴瞳仁裡洶湧的黑色驚到了,想也沒想拽了床頭那本《西方哲學史》直接招呼在凱墨隴腦門上,很沉悶的一擊,凱墨隴竟然走神沒有躲過,他像一隻被一槍打懵的獅子,恍惚地搖了一下頭。
賀蘭霸趁機收膝,一腳猛踹在凱墨隴腹部,他腿抬得很高,為的是避開凱墨隴的要害部位。但事實證明對敵人的同情就是對自己的殘忍,要不你就全力一搏,要不你就束手就擒吧。因為這頭獅子根本意識不到他的獵物在掙扎反抗時還特麼想著不要傷到他。它被這些看似毫不溫柔的動作激怒了,本來也許只是想找點吃的,但這樣一來,就不止如此了。
凱墨隴以更加暴躁的姿態壓在他身上,他一抬手凱墨隴就鎖住他的手,他一動腳凱墨隴就制住他的膝蓋,很快賀蘭霸就發現全身上下哪裡都動不了了,他還有殘餘的力氣可以做反抗,但凱墨隴幾乎封鎖了他所有的關節。這根本是披著混血美男皮的觸手系吧!
不能再激怒這個人了,賀蘭霸對上凱墨隴深不見底的眼睛,這雙眼睛此刻拒絕任何交流。宅男編劇的喉結滾了滾,忽然他想到凱墨隴闖入108俱樂部來救他時的樣子,想到那一擲千金的三億元,想到please please eat me,身體中最後一絲反抗的本能也徹底喪失了。
他沒有再看凱墨隴,仰著頭朝天花板露出一個苦悶的笑。他宅在這間臥室兼書房裡整整五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百天都是在這塊巴掌大的地方度過的,武替先生曾經說他這樣的生活狀態不正常:“你是編劇,應該走出去,去採風,去取材,去看大千世界!”賀蘭霸對這理論嗤之以鼻。我們人生中最有創造力的少年時代,也不過是被關在教室裡整天寫寫算算,但那個時候我們的心卻可以飛到天外,甚至把這個理所當然的世界像玩橡皮泥一樣任意搓圓揉扁。
創造力和腳去了多遠沒關係。有時他寫完特別精彩的一幕,就會叼著煙站在陽臺上,等著太陽在城市的脊背上甦醒。當來自那顆恆星的第一縷光染亮腳下的大都會,他感覺自己就站在迪拜的哈利法塔塔頂,和一隻盤旋的鷹一起高呼“I'M KING OF THE WORLD!”
20層樓和160層樓有多大區別呢。我不需要去外面的世界,我的想象力可以帶我去任何地方。
所以這間不大的屋子就是他的整個世界了,可如今這個世界卻被不速之客闖入了。他腦子裡不著邊際地想著八國聯軍的大炮怎樣轟開了閉關鎖國的大清朝的大門。他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