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像是在享福。那少女為他斟酒,他就喝光;那少女將水果送到他嘴裡,他就吃下去。
熊貓兒與朱七七又對望一眼,兩人眼裡都已要冒出火來。但這時,兩人要說的話卻不同了。
朱七七想說的是:“沈浪呀沈浪,原來你也是個色鬼,色狼!瞧你這副色迷迷的笑,你……你為什麼不死,你死了多好。”
熊貓兒卻想說:“沈浪呀沈浪,原來你也是個酒鬼!到現在你還喝得下酒,但……你這小子雖可惡,酒量卻真不錯。”
兩人心裡想的雖不同,但惱怒卻一樣。
兩人竟未懷疑,竟忘了去問:王憐花為何沒有殺沈浪?
王憐花為何非但不殺沈浪,反而讓他享福?
這,豈非是怪事一件。
那少女倒酒倒得手都痺了,但沈浪面上卻毫無醉意。她倒得雖快,但沈浪喝得卻比她倒得還快。
那少女終於嘆了口氣,道:“你酒量可真不錯。”
沈浪笑道:“哦?”
那少女道:“我真不知道你這酒量是怎麼練成的。”
沈浪笑道:“因為常常有人想灌醉我,所以我酒量就練出來了。”
那少女咯咯笑道:“一個生得漂亮的女孩子,才會有人常常想灌醉她,你……你總歸不是女的,誰想灌醉你?”
沈浪大笑道:“生得漂亮的女孩子,雖然常常有會被男人灌醉的危險,但她們若是灌起男人的酒來,卻也厲害得很。”
那少女嬌笑道:“這話倒不錯。男人在漂亮的女孩子面前,總是不能拒絕喝酒的。”
沈浪微微笑道:“所以我現在正是酒到杯乾,來者不拒。”
那少女媚眼帶著笑,帶笑地瞅著他,膩聲道:“只可惜要灌醉你實在太不容易。”
沈浪道:“要灌醉你可容易麼?”
那少女眼珠子一轉,咬著嘴唇笑道:“有些女孩子雖然醉了,但也和沒醉一樣,誰也別想動她;有些女孩子雖然不喝酒,但卻也和醉了一樣。”
沈浪笑道:“妙極妙極,女孩子對女孩子的事,到底是瞭解得多些,但……但你卻又屬於哪一種呢?”
那少女眼睛瞅著沈浪,似乎要滴出水來,一字字輕輕道:“我……那就要看對方那男子是誰了。有時我醉了也不醉,有時我雖未喝酒,卻已醉了,就像……就像今天……”
朱七七越聽越氣,簡直要氣瘋了。
那少女在咬著嘴唇,她也在咬著嘴唇,但兩人咬嘴唇的模樣,卻真是天差地別,丈不相同。
女孩子在男人面前咬嘴唇時,不是恨得要死,就是愛得要死,不是想打他的耳光,就是想親他的臉。
那少女眼睛似乎要滴出水來,朱七七眼睛也似要滴出水來。朱七七眼睛裡的水,是眼淚。
而那少女……她眼裡的水是什麼意思?這問題男人想必大多知道的,只是在自己妻子面前卻萬萬不要承認。
朱七七真恨不得衝進去,將那少女眼珠子挖出來。
那少女軟綿的身子,直往沈浪懷裡靠。
朱七七又恨不得衝進去,一把揪住她的頭髮,將她拉開,將她整個人抓起來,塞進陰溝裡去。
但現在真像在陰溝裡的人,卻是朱七七。她全身發冷。她只有眼看著那少女倒入沈浪懷裡。
而沈浪……這可恨的壞蛋,這沒良心的人。
他居然還在笑。
幸好,就在這時——
朱七七正想閉起眼睛,又不甘心閉起眼睛,正恨得要死,氣得要發瘋時,她的救星卻來了。
只聽得一陣清脆而悅耳的環絆叮噹聲,傳了過來,接著,是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比環絆聲更清脆,更悅耳。
單聽這聲音,便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