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老餘長籲短嘆,恨鐵不成鋼,「你們這代年輕人資訊接收太雜亂,聽別人胡說八道!現在再怎麼著也得考個好大學,你說對吧!但崔時璨這成績,他絕對考不上大學!你總不會希望他去專科吧!」
「……」
「溫漁,你成績好,以後重點大學任挑的,我對此毫不懷疑。那你想一想,時璨真去了專科,你們還能保持現在的友誼嗎?」
「……」
「到時候他交往的人,遇到的事,他的眼界和生活,會漸漸和你離得很遠。朋友之間不僅是一起玩,一起鬧騰,你知道他在想什麼,也更好溝通。如果朋友都不說話,去預設他的選擇,旁人說的他還能聽得進去嗎?」
教書育人,一句一句都落在他最擔心的地方。以前他說不清,現在老餘幫他說了,毫不留情地指出來,他們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他很害怕分開了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但他真有資格去指教時璨麼?
他不確定自己如老餘所言,「知道時璨想什麼」。
溫漁良久都沒回應。
老餘習慣了他話少,嘆了口氣:「高三開始有藝考和體育生考試,你可以問問他,做一下工作。走個藝體類也算有一技之長,比在專科混出頭好一點兒,時璨要真不想學,你說得對,你也沒轍——回去上自習吧。」
他言畢擺了擺手,好像對這次談話的收效也不抱太大期待。
轉過身要離開,溫漁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下來朝老餘鞠了個躬:「謝謝老師。」
夜風拂面已經是三分春色,安靜得過分的環境能讓人一瞬間想明白許多東西。一吹風,他腦子突然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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