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撐著膝蓋。
“看來我不應該帶你過來,顯然你剌激了他,不是嗎?”那個有著煙味的男人的腳出現在自己視線裡。語調裡就好象在說一件簡單的事情。
“是的。”諶吉努力支撐起自己的腰,努力不認輸,“請你好好照顧他。”
這一句話,他說得卻是十分誠懇的。以後,真的想有人能夠好好照顧他。
秋宗實走在醫院的走廊上。
肖鷹飛不能聽到與音樂有關的東西,也不能接聽手機和電話。但是其它時候他的聽力都非常正常。
秋宗實倒並不難過。在這樣的歌壇沒有人是永遠的明星,早退和遲退都只是時間問題,唱片公司已經提供了足夠的一個明星讓人娛樂,沒有誰的感情是永遠不變的,聽眾如果在再長的時間一直看到這樣的面孔難免會厭煩。肖能夠藉此激流勇退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說實話,他更喜歡現在的肖,很聽話,很脆弱,好象就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平時的肖鷹飛是太有主見,太有光芒了。這樣的情況,讓他覺得他不會再為他人注目,而把一切都要交給自己,而自己是可以把這顆珠寶私自珍藏起來。
只是真是奇怪,為什麼人的大腦會那麼複雜,會讓他有這樣奇怪的症狀?
他覺得自己又想抽菸了,走到安全門口推開,想慢慢走上去。
門一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形出現在眼前,看到他,受驚的兔子一樣想往樓下走去。
秋宗實認識他,那個如同肖鷹飛影子一樣的人,那個在夜半奇怪地去造訪肖鷹飛的人,還有,前一段在病房前有時東西,不一定非要眼見,憑著經驗和直覺,也不是錯誤的。
“等等。”秋宗實叫住了他,“你是肖鷹飛的同學吧,我聽他提起過你。”
諶吉的腳步停了下來,沒有說話。呆呆地站在哪裡。
“發什麼愣,如果你想看看他就不防和我一起走上去吧。上面是特護病房,沒有人帶著,是不可能讓人進去的。”
“不了。”
秋宗實看著那個人雖然回答地簡單,臉上卻露出了苦惱的猶豫的臉色,大概一方面想從自己這裡知道些什麼,另一方面又願意和自己有所接觸,或者是不想讓自己知道他很關心肖鷹飛。
因為了然,秋宗實覺得自己很容易站住主動。
“走吧,邊走邊聊。”
諶吉沒有說話,慢慢地挪動了步子。
諶吉不是第一次來,他已經偷偷來過了醫院好幾次。剛開始的時候,都不得其門而入,被擋在外面。李憲生知道了,沒表示什麼,只是教他怎麼避開保安,接近病房。這是記者的本事。
遠遠地看了肖鷹飛幾次,諶吉看到他笑得燦爛,那種笑很久以前都是自己珍惜的,他曾經以為那些開心快樂,是自己才能給對方的,只是分開了,原來笑不出來的是自己。諶吉又覺得放心又覺得心酸。
有一個男人,就是現在面前的這個人會每天都去看肖。諶吉注意到他照顧得很細心。為此,諶吉的心隱隱作痛,好象自己心愛的東西就那麼離開自己,而且離自己越來越遠,只有自己還在原地感嘆。不管怎麼樣,他是應該放心的,他有人照顧了。脆弱的時候,更需要人關心,而自己走開了,留下的空白,也許對方更需要有什麼填滿。自己過得不好,難道還要拖累著他也和自己一樣不開心嗎?
而此時當諶吉跟著李憲生的步子的時候,忍不住想起家裡母親的臉,小妹的臉。
家裡的人好象都變得小心翼翼的。諶祥也很少和自己頂嘴,什麼事情都順著自己。
有天諶吉在小買部買菸,老闆笑著和他說,“你看看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迷戀偶象明星到什麼地步,特別是你妹妹呀,差不多把我這裡的娛樂報紙和雜誌都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