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了,看完了就走。可是仍然還是去。
秋宗實走在醫院的走廊上。
肖鷹飛不能聽到與音樂有關的東西,也不能接聽手機和電話。但是其它時候他的聽力都非常正常。
秋宗實倒並不難過。在這樣的歌壇沒有人是永遠的明星,早退和遲退都只是時間問題,唱片公司已經提供了足夠的一個明星讓人娛樂,沒有誰的感情是永遠不變的,聽眾如果在再長的時間一直看到這樣的面孔難免會厭煩。肖能夠藉此激流勇退也不是一件不好的事情。
說實話,他更喜歡現在的肖,很聽話,很脆弱,好象就是在他的掌握之中。平時的肖鷹飛是太有主見,太有光芒了。這樣的情況,讓他覺得他不會再為他人注目,而把一切都要交給自己,而自己是可以把這顆珠寶私自珍藏起來。
只是真是奇怪,為什麼人的大腦會那麼複雜,會讓他有這樣奇怪的症狀?
他覺得自己又想抽菸了,走到安全門口推開,想慢慢走上去。
門一推開,一個熟悉的身形出現在眼前,看到他,受驚的兔子一樣嚮往樓下走去。
“等等。”秋宗實叫住了他,“你是肖鷹飛的同學吧,我聽他提起過你。”
諶吉的腳步停了下來,沒有說話。呆呆地站在哪裡。
“發什麼愣,如果你想看看他就不防和我一起走上去吧。上面是特護病房,沒有人帶著,是不可能讓人進去的。”
“不了。”秋宗實看著那個人露出苦惱的猶豫的臉色,大概一方面想從自己這裡知道些什麼,另一方面又願意和自己有所接觸,或者是不想讓自己知道他很關心肖鷹飛。
因為了然,秋宗實覺得自己很容易站住主動。
“走吧,邊走邊聊。”
諶吉沒有說話,慢慢地挪動了步子。
“我說句實在話,你並不適合他。”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諶吉猛抬起頭來,死死地盯著對方。
“你們的事,他都和我說了。”
秋宗實看著那個男人露出驚訝和不知所措的樣子,好象靈魂都被人抽走了一樣。秋宗實推開安全門,“知道嗎?他的耳朵不行了?你也許也應該這個時候來看看他。”
他恨恨地打擊著這個其實還幼稚的人。
諶吉的腦子嗡嗡作響。
他的大腦在指令自己離開,快點離開,可是自己的腳幾乎是無意識地跟著秋宗實在走。
穿過了走廊,好象一切都靜靜的,沒有聲音的感覺是什麼樣?不能再聽到喜歡的音樂了?聽不到了嗎?聽不見自己的憤怒和喜悅了嗎?
一個人突然衝到諶吉面前,兇狠得沒有人可以阻攔的動作突然把諶吉撲倒在地,狠狠地掐著他的脖子。醫院裡好象有護士在尖叫,還有瓶子或者是碟子跌在地上的聲音,可是這些都不重要,諶吉的眼睛裡只有那個人。好象是瘦了,那些他還看到的燦爛的笑容怎麼又找不到了,到哪裡去了。
掐在他脖子上的力氣很重,肖鷹飛喘著粗氣,盯著他,“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那麼狠心,我那麼求你,你為什麼不來?”
掐在他脖子上的手太重了,可是諶吉都不想阻擋他。可以不可以死在你的面前,是不是就是一輩子都停在你的視線了?
不知道多少人衝了過來,想拉他肖鷹飛,諶吉的心理在哭泣,可以不可以不要阻止我們在一起,由得我們生或者由得我們死,為什麼要拉開他呢。掐在他脖子上的手終於鬆開了,然後有人死命地制住他。
諶吉想衝他們喊,怕他們傷害肖鷹飛,氣息太快了,引起了劇烈地咳嗽。他想衝過去,一個護士攔住他,“對不起,病人現在情況很不穩定,你不要過去。請不要干擾他。”
諶吉再邁不動腳步了,他彎下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