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要對付她,我是要她死。”宇文清緩緩湊近,一聲呢喃低語落到她耳邊,顧流雲身子猛地一震,有些害怕的回頭看了自己的兩個丫鬟,卻發現此刻花園裡只剩下她們兩個人。
宇文清說話雖冷寒殘酷,臉上卻是帶著十分柔軟的笑容,就像表姐妹兩個人在說體己話一樣。
“我要她死!”宇文清又是輕輕重複了一遍,繼續道:“並且,我一定會說到做到。所有阻攔我做這件事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她聲音裡的殘酷讓顧流雲不自覺打顫一下,宇文清卻是已經和她拉開些距離,一臉柔和道:“我的話,表姐可以好好考慮幾天,如果沒有她,憑著丞相對你的憐惜疼愛,憑著這傾國傾城的姿容,天曜皇朝未來的國母,呵……”
她話未說完,卻是餘味悠長,最後的一抹輕笑更是似乎將顧流雲直接看穿一般。
後者神色難堪而怔忪,看著她腳步輕曼的離去。
不過幾天功夫,自個這素來懦弱無能的庶出表妹當真是變化太大了些。
那樣柔軟的笑容,那樣冷酷的話語,竟都是同時出自一個人,花園裡陽光明媚,顧流雲卻是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寒顫。
“卡。”秦豐的喊聲已經說明了他此刻的心情,在低氣壓了緊張了多半天的一眾工作人員也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徐伊人和林思琪四目相對,剛才還劍拔弩張的兩個人不自覺會心一笑。
到了六月多,整部電視也才進展了不到四分之一,加上後期製作,要趕在寒假檔順利播出,也是有些緊張。
秦豐自然著急,一天高強度的拍攝下來,幾個主演都是有些吃不消。
第一次跟組住宿,剛才洗漱完又是被林思琪叫著在酒店邊上一家頗有特色的燒烤店填了下肚子。
此刻,抱著柔軟的枕頭,有些暈乎乎的趴在床上,徐伊人覺得身子有些散架的感覺。
主要是拍古裝戲需要時時刻刻注意儀態,或站或坐都得時刻繃著弦,又穿著那樣累贅的衣服戴著厚重頭飾,十個小時下來,當真是苦不堪言。
有些不自在的活動了一下自個的脖頸,門口確實突然傳來輕微的響動讓她不自覺安靜下來。
京郊這處影視城雖說沒有晴山影視基地那樣大面積,卻也是休閒娛樂住宿各種設施一應俱全。
劇組的導演、主演、包括在娛樂圈頗有資歷的一些老演員都是住在這所有些名氣的昌輝大酒店,她分到的是一個小單間,此刻房間裡的燈光明亮而刺眼,卻是寂靜的讓她心裡有些發怵。
“叮”的一聲動靜傳來,門把輕旋,想起自己剛才最後進門似乎並沒有在裡面上鎖,徐伊人一時間緊張起來,三兩下就光腳朝著門口跑了過去。
一道高挑的人影猛地閃進來,她“啊”的一聲正要連續驚呼,來人卻是飛快的關上門,伸手將她的嘴巴緊緊捂了起來。
“別叫,是我。”邵正澤有些無奈的說話聲透過低低的帽簷傳到耳邊,有些怔忪的點點頭,在徐伊人一陣張口結舌之中,邵正澤伸手將頭上的鴨舌帽揭了下來隨意的扔到一邊檯面上。
徐伊人卻是依舊有些呆呆傻傻的看著他。
簡單的牛仔褲,黑色的短袖t恤,不同於以往規規整整的黑色西裝,眼前的男人似乎突然之間年輕了好幾歲,面容英俊、線條利落,高挑挺拔的立在眼前,含笑的一雙眼睛迷人又閃耀。
“阿澤!”有些驚喜的捂上自個的嘴巴,徐伊人突然整個跳起來,對面的邵正澤連忙接住,扶著她纏在腰上的兩條腿,抱著她,兩個人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就往屋子裡走。
“你怎麼來了?”一邊笑眯眯的像個小狗一樣伸出舌尖去舔他微彎的唇角,女孩的聲音裡都是止也止不住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