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清涼,只是空中有些溼潤,倒更讓人舒服,好似肺腑間都在一呼一吸的過程中,慢慢地得到了溫養一般。大約過了多半個時辰,徽音意識迴歸,猛然感到旁邊有人,她立時睜眼、眸帶殺氣地掃過去,一瞬間坐起身就要伸手扣住來人的脖子,卻在這時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暖意響起。
“徽音,是我。”胤禛有點鬱悶,他們成親已經大半年了,孩子都有了,這女子居然還沒有習慣他的氣息?
孕婦的心臟負擔的是兩個生命的頻率,所以有一定程度的虛弱。徽音起身太急,心跳變得快了些,她下意識以手壓在胸口,努力平息著這種不妙的感覺。
“可是哪裡不適?”發覺不太對勁,年輕的父親無措地轉了個方向坐到自家側夫人旁邊,攬了她到懷中,胡亂撫著她的背。
徽音擺擺手,稍稍好一些後道:“沒事,起身太急了,心跳得快了些。”大約是她的話讓胤禛放了心,那隻背後的手慢慢轉移到她腰間,緊接著就被擁入了一個有力清爽的懷抱之中。
“徽音,爺來看你了。”雙臂不自主地收緊,感覺到懷裡的嬌軀從初始的僵硬變得柔軟,他的手輕輕摸著她的背和腰,似喟嘆般吐息,“爺可以多待幾天,等回去後就該去塞外了。”
“唔,您辛苦了!”徽音抬手,猶豫了一下抱住這個男人,彎唇笑著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
“估摸著八月份你那院子就修好了,徽音,到時回府住吧!”
沉默。
胤禛似乎感覺到懷中人不願,拉開些距離用頭碰了碰她白瓷似的額,有些失落有些惱意地問:“你不願?”
徽音也知道,她今天見到的四阿哥難得地露出了溫情的一面,不過有些事並不是這些許溫情就能解決的。她同樣蹭了蹭額頭上的那顆光溜溜的腦門,聲音柔軟地道:“八月份李格格應是要生了吧?到時府裡必然忙亂,奴婢回去不是添麻煩嘛,況且……您說不定還在塞外尚未回來,奴婢……”
胤禛用唇啄住鼻息可及的唇,堵了那未完的話。她的意思是他不在府裡,回去了沒意思?
唇齒交融,兩個人突然都覺得似乎有點想念這種感覺,徽音閤眼挽住了吻她的男人的脖頸,胤禛一手摩娑著懷中人的背,透過薄薄的絲綢質地的夏衫,腦海裡彷彿已經描繪出了衣服底下的觸手滑膩,他想要她,這個念頭升起的是如此自然而然,他另一隻手移到前面解著徽音身上的布料,忽然觸及凸起的肚子時,不穩的氣息猛地一滯,胤禛停止一切動作,緊緊環住了她,閉著眼開始壓制慾望。
清潤的嗓音笑出聲,被扣在懷裡的女子手攀到半抱她躺在床上的男人背後,指尖上一股似溫潤又清涼的東西如水一樣從背後流入他體內,幫忙緩解著身體上的反應。等胤禛恢復如常,他緩緩坐了起來隨即快速攏了攏徽音的衣衫,不自在地咳了咳整理身上的裡衣,未再側頭看床上的女子。
“四阿哥,懷孕4~7月之間是可以同房的。”撐著坐起身,徽音很快就重新系好了衣服,她挪到床沿要下去,同時對旁邊有些不好意思的男人說道,語調帶著笑意。其實暗地裡有些無奈,你說剛剛實際行動的時候怎麼就那麼自然,這會子反而難為情了。
“嗯?”胤禛轉頭,明顯不太明白。
徽音又重複了一遍,發現這男人不信,她套上鞋站起來:“您忘了,奴婢學醫了,雖不敢說妙手回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