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在撒溫仰賓和戰火鎮兩個戰場上,巖哥所面對的不過是丹瑞的次要部隊,即使這些部隊再強大,也不是巖哥的對手。
而且,巖哥還有對方不知道的秘密武器,這樣的情況下,幾乎註定會取得勝利。”
張曉麗的到來似乎讓許恪理清了一些思路,他繼續說道:“丹瑞帶著他的主力部隊向北推進,到達大公當後遇到了彭佳聲。
這老將可是個狡猾的狐狸,深知手下的5000游擊隊難以正面抗衡丹瑞的大軍。
於是,他在佔領馬本後,以此為據點,頻繁對太公當區域進行騷擾攻擊,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遇到小規模衝突就上去撈一把,一旦丹瑞集結大軍反擊,他就迅速撤退到森林中避風頭。
裝甲部隊在山地作戰的侷限性讓他佔盡了便宜,就像一塊甩不掉的狗皮膏藥,讓丹瑞既惱火又無可奈何。”
蘇晨笑著回應:“沒錯,站在丹瑞的角度看,這種敵人最讓人頭疼了,就像一隻粘在腳上的癩蛤蟆,雖不至於致命,但確實令人煩不勝煩。”
許恪點頭同意:“確實如此,那段時間對丹瑞來說肯定不好過。
而這也是謝巖戰略成功的關鍵——避免與敵人正面硬拼,直到對方怒火沖天,卻找不到決戰的機會。”
蘇晨附和道:
“是啊,謝巖和彭佳聲聯手採用這樣的戰術,換成誰都會被搞得心煩意亂,肯定會想方設法尋找機會來一場決定性的戰鬥,特別是像丹瑞這樣脾氣不算好的人。”
陸建鋼插話問道:“但敵人的憤怒不是可以用來激勵自己計程車兵嗎?這樣做對謝巖有什麼好處呢?”
許恪有些不滿地看著他,說道:“你怎麼就不明白呢?謝巖把你調出來當蘇晨的保鏢,正是為了避免你在隊伍裡造成麻煩!”
陸建鋼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顯然非常生氣,但在張曉麗的輕輕拉扯和耳邊細語下,他逐漸平息了情緒。
隨後,張曉麗轉向許恪,溫和但堅定地說:“除了那次擅自出國境的事情外,我們夫婦一直忠於華夏。
如果我們無意中冒犯了您,請接受我們的道歉。希望您能大度地原諒我們。”
她的話軟中帶硬,令許恪一時語塞,只能勉強答應下來。
儘管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許恪卻對他們頗有微詞,但這並非因為實質上的矛盾,而是個人情感上的反感。
不過,他很快調整了狀態,清了清嗓子說:“看來謝巖認為時機成熟了,於是命令抹谷的守備部隊突然襲擊撒溫仰賓,並且一開始就動用了全部重炮力量。
這一舉動不僅給撒溫仰賓的駐軍施加了巨大壓力,也導致丹瑞產生了戰略誤判,以為謝巖的意圖是全面進攻並佔領撒溫仰賓,進而沿31號公路西進。”
這次許恪解釋得明明白白,不再像以往那樣讓人摸不著頭腦。陸建鋼跟隨謝巖經歷無數戰鬥,自然一聽就懂,點頭表示贊同。
許恪繼續分析:“抹谷的守軍全力進攻撒溫仰賓,丹瑞為了保住這個重要的橋頭堡,不得不採取行動。
最近的援軍在戰火鎮,但那裡的兵力僅夠自保。因此,丹瑞決定從曼德勒調兵北上,並命令戰火鎮的機動部隊支援撒溫仰賓。”
他轉向蘇晨問:“這是否是你給謝巖出的主意?用地雷陣阻擋戰火鎮的援軍,再用107火箭彈進行打擊?”
蘇晨連忙搖頭否認:“不是我乾的,別亂說。”
許恪冷笑一聲:“這戰術我看得很眼熟,你還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老馬搗鼓的那個簡易地雷裝置嗎?
或是艾哈邁德·馬蘇德在潘傑希爾山谷如何取勝的事?”
“許哥,咱們是好朋友啊,有些事情心裡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