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的話音剛落,屋內的氣氛明顯輕鬆了許多。
三人相視一笑,彷彿卸下了肩上的重擔。然而,笑容還未完全展開,蘇晨突然想起了什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他帶著些許調侃的語氣轉向許恪問道:“許哥,按我和語燕嫂子的約定,她發來的電報意味著決戰即將開始。
我收到電報是昨天晚上,考慮到緬玉和老美有大約10小時的時差,戰火鎮的戰鬥應該是在今天上午發生的。
這麼短的時間內,你怎麼可能掌握到這麼詳細的戰況呢?這裡面不會有什麼特別的原因吧?”
許恪似乎早料到會有此一問,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輕蔑的笑容。
“哪有什麼特別原因,你們別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
他解釋道:“我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緬玉的一位官二代那裡得來的。他對戰火鎮的情況比你們還關心呢!”
聽到這裡,大家心裡都有了數。
畢竟,那位官二代的父親吳欽紐將軍可是緬玉情報部門的頭號人物,掌握最新的戰場資訊對他來說簡直是小事一樁。
儘管如此,蘇晨和張曉麗夫婦對許恪的說法還是保留了一絲懷疑。
但此時此刻,他們更感興趣的是謝巖究竟是如何指揮這場戰鬥的。
據說,謝巖不僅採用了蘇晨提供的戰術建議,還將威名遠播的揹簍將軍打得狼狽逃竄,甚至不敢正面交鋒。
“我手頭的資訊並不全面,只能大致還原戰役的過程。”
許恪繼續說道:“不過,根據現有資料來看,謝巖確實展現出了非凡的軍事才能。”
蘇晨對此感到十分驚訝。
要知道,這可是來自一位出身軍旅世家、從小受過嚴格軍事訓練的詹家少爺的讚譽。他打趣地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真是難得啊。”
而房間裡的其他人則一副“你終於明白過來”的表情。
許恪少見地認真起來:“事實就是如此,我們必須承認別人的能力。”
說著,他從旁邊拿出一張緬玉的軍用地圖遞給蘇晨:“你自己看看這張圖,這是我根據情報推演出來的戰局變化。”
蘇晨望著那張地圖,覺得似曾相識。
稍一思索,便記起這是吳應文來香江時帶來的那張,臨走時隨手留給了許恪,沒想到他一直隨身攜帶。
如今的地圖與蘇晨上次見到的已是大不相同,上面佈滿了色彩斑斕的小旗標誌,看得他一頭霧水。
“這誰能搞得懂啊?詹哥,還是麻煩您給小弟解釋一下吧。”
許恪沒有推辭,順手拿起一支鉛筆,在地圖上指點起來:
“依我看,謝巖這次的部署可以稱作‘四面埋伏’。
分別調動了果敢軍彭佳聲部約五千人、克欽獨立軍都宰部約三千人,加上我們自己的七千人,總兵力佔絕對優勢,丹瑞輸得並不冤枉。”
陸建鋼自進屋以來一直沉默,這時突然開口問道:“許領導,你說是四面埋伏,但我只聽到三路人馬,第四路在哪裡呢?”
許恪微笑著回答:“當然是四路,不過第四路嘛……蘇老弟,這個你就跟他們說吧。”
蘇晨笑而不語,心中明白許恪不過是藉此機會展示一番,不想拆穿他的心思,只讓陸建鋼摸不著頭腦,費盡心思也猜不出第四路兵馬的下落。
許恪繼續說道:“這場戰鬥看似今天才打響,但實際上從丹瑞出兵曼德勒那一刻起就已經開始了。
從那時起,丹瑞就被謝巖牽著鼻子走,一步步陷入了他的節奏,這樣的戰局,不敗才怪。”
蘇晨好奇地追問其中的緣由,許恪解釋道:
“你不知道,從丹瑞離開曼德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