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大嫂子,竟是連著鬧毛病。”
“不過是天乾物燥罷了。”
薛寶釵急忙道:“妹妹可不敢胡說!”
見惜春懵懂不解,她又上前耳語道:“眼見得大姐姐就要回家省親了,你這時候說什麼邪性,萬一傳出去還了得?”
惜春這才知道害怕,忙訕訕的收了言語。
又聽史湘雲捋著鬢角的細辮,嘆道:“我聽說蘭哥兒在學堂裡如魚得水一般,好幾回都得了師長稱讚,大嫂子合該高興才好,卻怎麼就憂思成疾了?”
那心思重的,聽了這話就想到了王夫人和王熙鳳身上,自然不好隨口置評;至於那愚鈍的,自然更想不出答案了。
一時間,竟就冷了場。
薛寶釵見狀,忙道:“這天寒地凍的,咱們也別在外面嚼舌頭了,選個暖和的地方再說話不遲。”
正說著,外面就風風火火來了一夥人,打頭的正是有孕在身的尤氏。
眾女見是她來了,忙都上前見禮。
尤氏卻顧不得閒話,急吼吼的扯著寶釵問:“珠哥兒媳婦到底是怎麼了,聽說竟有性命之憂?!”
“說是憂思成疾……”
“憂思成疾?”
尤氏一愣,隨即竟就鬆了口氣,喃喃道:“原來是心病,那倒好說了……”
“好說了?”
旁人沒聽清楚,薛寶釵卻是聽的真切,不由狐疑道:“珍大嫂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沒什麼!”
尤氏敷衍的擺擺手,指著裡面道:“我先瞧瞧她去。”
說著,就挺著肚子往裡闖。
薛寶釵總覺得她方才話裡有話,可這時也不是探究的時候,聽史湘雲催促,也便隨著姐妹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