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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個名將弟弟,二來馮淡勳是正兒八經的嫡子,還有母親站在那一邊。一旦戰線蔓延拉開,他的勝算就很難說了。

“來人,上筆墨”他咬牙切齒的吼出一句。兩害相權取其輕,事到如今,只有同何雁那個女人借兵了。

信使快馬加鞭,帶著馮淡裕的迷信趕往禧祉邊境。差不多的時間,另一個信使也是快馬加鞭,帶著兩封不算太秘密的信,趕往祺祀邊境的韶音關。

過了幾天,韶音關內出發了一隊人馬。領頭人玄衣黑馬,正是天元三大名將之一的蘇雷。這隊人馬曉行夜宿,錯過城鎮就露宿荒野。用著最快的速度向著祺城而去。

外間局勢的起伏跌宕,驚心動魄,殷如行毫不知曉。她現在遇到了另一個難題。食物吃光了,身體好像也出了些問題。八成是疲勞加感冒,體力不斷的流逝。

那日她游到岸邊,已是筋疲力盡。卻不敢入睡。硬是咬著牙找到一處避風草坳,攏了一堆火,先烘乾了外套,再換下內衣烘乾。忙活了半宿才弄乾了全身。裹著衣服在被火堆燒的滾燙的地面鋪了雜草,胡亂睡了一晚。

第二日一早就遇見了來江邊的打魚人。她穿著男子衣衫,臉上塗了黑。卻也能從身形看出是個女子。聽見遠遠來了腳步聲,立刻捲了包裹避開逃走。被村民賣給人販子的記憶猶新,她是怕了再和人打交道了。

就這樣一直避著人,往祉地深處潛行。不敢離村莊官道太遠,也不敢深入荒山。跌跌撞撞的走了一兩日,晚間不敢睡實。其它的還好說。體力卻是消耗的厲害。警覺性也是不如前兩天了。唯一慶幸的是古時環境好。荒野處處可見原生態草藥。殷如行採了幾種大致磨碎調和,弄出一團糊糊抹在身上和臉上。半個時辰後擦掉幹沫,面板就由原先的白皙變成了黑黃。這樣一來,總算有了幾分安全感。

然而好景不常,沒多久她就遇見了一個更大的難題:食物吃完了。她必須融入人群,才能交換到米飯麵食和蔬菜。

咬了咬牙,在看見官道上來了一隊商隊模樣的車隊時,她移步踏了出去。站在路邊。

這是一個規模中等的車隊。押送馬車的有男有女。有騎馬的,也有步行的。車隊速度不快。外圍的行人也是好奇對著殷如行看。她現在的樣子就是一個穿著男子衣衫的黑黃小姑娘。唯一的亮點是五官長的還不錯。擺在平民中也算是個中等姿色了。

殷如行見著車隊的人看她,也羞澀的笑了笑。大著膽子,跟著車隊的速度一塊兒向前走。走了兩個時辰,約莫到了午時。車隊停下來休息。夥計和護衛們都三三兩兩的圍坐成圈,拿出乾糧和水囊來啃。

確切的說,天元之州原先的民俗是一天兩頓飯。不過體力勞動者總是容易餓。於是中午就會吃些點心乾糧。家境殷實的一些人家,會一天三頓。軍隊之中也是三頓。但中午一頓不生火,吃的是乾糧。富貴之家則各有傳統。有些兩頓有些三頓。反正一天下來有無數的點心小食和補品,隨時可吃,高興起來,一天吃四頓也無妨。餓是餓不著的,兩頓三頓的不過是個傳統。

殷如行很餓,但她沒有吃的。看著別人大嚼大咽,只有吞口水的份。

可能是她的目光太過飢渴。一個三十來歲的粗布衣衫女子,對著她笑了一下,舉了舉手中的水囊:“妹子,要不要來喝一口?”

殷如行忙不迭的跑過去,諂笑著臉:“謝謝姐姐。”接過水囊,也不講究,對著那女子喝過的部位就是一大口。

“唔——”喝下去才知道,水囊里居然是酒

殷如行捂著嘴,皺著眉頭嚥下去,臉苦成了苦瓜。這麼糙劣的酒,差點燒掉她的喉嚨。

女子哈哈大笑。拍拍她的肩,又遞過一個水囊:“喝吧,這回是水。”

殷如行忙忙謝過,連吞了幾口。胃中越發難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