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判斷,“先是殷如行的失蹤,再是下嫁馮胖子,現在乾脆就是殺了人逃匿。這個原蔻娘,很不簡單。”
短短的幾句話,將本就滿懷心事的蘇離內心的陰謀論掀動到最高點。她越想越驚悚:“什麼如行同鄉的訊息,全都是她一個人自說自話。誰能證明?她連城主都敢殺。那麼戒備森嚴的駐軍包圍下還能逃走。她,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那麼如行……如行就不是自己走的。大哥如行很可能是被她弄失蹤了”蘇離慌亂到極點,不敢做出最壞的想象。
“別怕,別怕”蘇晨安慰她,“殷如行和她無冤無仇,原蔻娘不會要她的命的。”
“可她殺了馮城主一地城主啊她都敢殺……”蘇離六神無主起來,聲音帶著哭腔:“我們,我們該怎麼和二哥說?”
“照實說吧”蘇晨長嘆一聲,“正好我也要調他回來,祺禧邊境如今要重點防禦。你給他寫封信。讓他事先有個心理準備。殷姑娘不一定會有事。”
“嗯……”蘇離哽咽著點頭,“大哥,那個原蔻娘,我們一定要在禧人之前找到她。”
想要找到原蔻孃的人很多。然而原蔻孃的命運卻是在殷如行悶死馮胖子之時,就已經註定了。沒多久,一個不大不小的訊息傳到了祺祀祝三地。祝地韓家的韓四公子在外遊山時,身邊一個新納的小妾不幸失足摔下山崖。救援山民攀爬到崖底時發現,該女子臉部和身上到處是荊棘劃破的血痕,大約是在下墜過程中造成的傷害。一張臉已是面目全非,唯有從衣著服飾和手腳還能勉強辨認。
韓四公子悲痛欲絕。可惜人死不能復生,唯有在當地收斂了棺木,打算運回家鄉安葬。不料當晚守靈時,小妾的一眾丫鬟下人疏忽大意,不小心打翻了火燭,靈堂當即燃起熊熊大火。不但棺木和屍首被燒得一乾二淨。就是守靈的一眾下人也沒人僥倖逃出,個個燒成了黑炭。據說韓四公子得到訊息後,一言不發,噴出一口血就暈死了過去。
這種小道訊息也就是聽之一笑,茶樓酒樓說來當消遣罷了。目前最熱門的話題,還是禧地馮城主被原折枝樓花魁原蔻娘殺害一案。
此案鬧的風風雨雨。禧人一口咬定是祺人的陰謀。祺人當然否認。中間又有禧地臣子指控馮氏大公子馮淡裕勾結祺人,謀害親父一說。將馮淡裕堵在禧城門外,不讓他進城。馮淡裕破口大罵,欲強行而入。不料城主府發出政令,竟是馮夫人出面,支援小兒子馮淡勳繼任城主之位。說是丈夫生前的遺言。馮大公子涉嫌謀害生父,德行有虧,不宜繼承城主之位。
這還了得。馮淡裕忍辱負重十來年,等的就是自己當上城主,就職一把手的那一天。結果只差臨門一腳,親孃夥同大臣和親弟弟一道,要奪了他的勝利果實。是可忍孰不可忍馮淡裕立馬回頭,從西出雲調了大軍過來圍城。一時間,禧地局勢緊張。重演了當年祺地的奪位之爭。
一些中庸派的老臣紛紛出來勸阻,試圖找到最佳解決方案。而最好的解決方案,自然是找出兇手原蔻娘,說出她是受何人指示殺害的城主。
“狗屁”馮淡裕對著過來勸話的老臣憤然高喝,“霍起儒和栩彬說她逃了你們就信?也不想想茫茫江面,四處都是水軍船隻,她一個弱女子倒是怎麼逃出去的?找?找個屁他麼的早就橫屍江底見了龍王爺了才是真的”
馮妻勸他:“說不定還真是被祺人救了。”
馮淡裕滿身煩躁:“救了也是個死落到蘇晨手上,不死他都說不清不但是死,還得是死的悄無聲息,乾乾淨淨就是我說的,她原蔻娘除非是逃到了馮淡勳的手裡,出來指控我是背後主謀。不然換在誰手上都是一個死禧地越亂,那幫子人才越開心”他越說越氣悶,事到如今唯一的出路就是領兵對著幹。
兵貴神速,事不宜遲、遲則生變。他和蘇晨當年的情況不同。一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