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咱寢那張床的主兒你見著沒?”
“時蕾說她要等咱們軍訓完畢才會回來,只知道也是大二的學姐。”
“我也想等軍訓完再來報道,我媽沒同意,直接給我打包轟出來了。”
邢影的整個軍訓過程跟教官們鬥智鬥勇,裝暈裝吐偽稱例假,只差沒說懷孕了,想盡各種辦法能躲一天算一天。時蕾看得暗暗好笑,說你有這心思就訓練得了,不就是走個正步喊喊號麼。
她坐在電腦桌前往臉上拍緊膚水,頭不抬眼不睜地說:“你瞧瞧那太陽!我要這麼曬上一個月還他媽能見人嗎?時蕾你說南方太陽跟咱家那邊兒的是不是不一樣?我覺得有毒!這糟乾地方人多車多空氣爛,我成天介上不來氣兒。”
時蕾躺在床上發簡訊,隨口問道:“你是不是想家啊?”
“誰?我想家?靠,沒那閒功夫。我費個洋勁一整年卯足精神頭兒啃書就是不願意跟家窩著。”
“我在家時候也覺得待不住,一出來幾天又惦記回去。”
“我沒什麼惦記的。不說這個,”她扭個身看著時蕾,“翅膀這兩天怎麼沒見來?”
“不知道,忙著看自己學校新風景吧。”他們開學晚,新生剛入學,翅膀怎麼可能浪費這檢閱02美眉新風貌的大好機會?
“哪有腥往哪湊。”拍完水又塗面霜敷粉底,眼睛瞪圓了描眼線。“現在這些男的,要麼嘴不老實,要麼手不老實,要麼心不老實。不過像你們翅膀這種樣樣都不老實的也不多見。”她咧嘴大笑。
時蕾警告:“阿白聽著你在屋裡嘎嘎傻樂不給你拎出去訓練的。”
馬上降下音量,那老女人可惹不起!臉部工程護理完畢,她收好瓶瓶罐罐趴在窗臺上看熱鬧,“靠,那是幾中隊?右排頭真精神!軍訓完了釣他去。哎?四中隊散了,咱小香晉又跟許教官膩著去了。跟她說一萬遍了人家是軍人,也不注意點兒影響,嘖嘖,這孩子!”
小香晉?聽著跟唱戲的似的。“我看倒是許澤自個兒看得緊。”時蕾扭頭看看樓下,操場上人群熙攘號子聲聲,收了隊的一片歡笑。卻是別人的歡笑,與她無關。
跟M六中高中部的魔鬼校規比起來,大學輕鬆大發了,她本來樂得清閒。可惜大一的時候同寢師姐看她閒得要變質,鼓動她去參加競選,居然混上了學生會副主席這份高職。跟著無限憧憬大學生活的一群大一新生這通忙和,現在她終於上大二了,可以把活力主打地位讓出去,享受一派安祥的簡單日子。開學不應該跟翅膀一起回來,在家多住幾天好了,來了之後就要跟生活部忙新生入學的事,還要聽翅膀抱怨他們學校新生怎麼還不來報道。翅膀的嘴有時候真是比女人還女人。她只希望,軍訓的去軍訓,看帥哥的去看帥哥,釣美眉的去釣美眉,這樣她就可以大腦一片空白地躺在床上悠哉悠哉。
伸手拿過書架上的相框,是她最喜歡的一張合影。楊毅穿著小白裙靠在於一身上,表情是罕見的柔和,翅膀左擁右抱著她和叢家兩人,季風蹲在地上對著鏡頭比出V型手勢,一臉傻笑……這是高中畢業前於一從馬來西亞回來時在操場上照的。那個時候她還是挺愛玩愛鬧的,當然比起楊毅那種重狀多動症患者是稍顯悶了一些,高中啊,雖然學習緊得要命,卻是比現在有意思得多。是因為長大了,開心的事變少了,還是因為開心的事變少才慢慢長大了?
手上的相框被人一把奪走。“哇塞,”邢影驚豔,“這個酷哥是誰?”
“我同學。”淡淡地答道,時蕾翻個身,雙手交叉著支撐下巴,“你喜歡哪個?”
“這個。”大方地指著眼鏡男承認,“我喜歡這一型的。”
她輕笑。“眼光真獨特。”
“前面這個眉眼倒是好看,就是嫩了點。邊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