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傢伙,“你是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是吧?”
翅膀呵呵直笑。“你沒幾個小哥們兒嗎?”
她好認真地想了想,搖搖頭。
“你家是哪裡的?”象牙塔嗎?戴眼鏡的公主還真鮮見,還是無框的鏡架。
“重慶的。”
他以指尖挽著她的長髮繼續發問:“你剛才說叫什麼名來著?”這孩子頭髮不錯。蕾蕾是成心氣人,說了最喜歡看她的黑色長髮,第二天就跑去染得跟個波斯貓似的。
“我叫何香晉……”
時蕾向他拉人髮梢的毛手翻個白眼。“翅膀你收斂點兒行不行?眼瞅30的人了還逗人家小姑娘。”
“靠,”他惱羞成怒地吼,“我說了不行當別人面提我年齡!”
“師哥你快30歲了嗎?”何香晉嚇壞了,看上去實在不像啊。
“別聽她胡說。”調子馬上放得無比溫柔,“我跟你同歲。”
“19啊,那還差不多。”她喃喃地點頭。
“你不像19歲,好像15,”翅膀憋著笑。“跟男朋友一起走的時候有沒有人說你像他女兒啊?”
“沒有耶,他也沒有那麼老。”
啊?竟然有男朋友?小小地失望了一下。“男朋友在哪上學的?”
“他不上學了,他在這兒當兵。說是可能來給我們軍訓呢。”
“哦,解放軍叔叔啊?”
“什麼叔叔,”何香晉抗議,“許澤才23歲。”
時蕾噗聲一笑。“現在怎麼著翅膀?職業盤查的唄?你學法律浪費人才了,回家讓你爸找找人給你安排進戶籍科吧。”
門板被敲得當當響,不等人應門就直接進來了,濃妝豔抹的一顆腦袋,眼線黑得像要淌下來,油汪汪的雙唇輕啟:“問一下,這是602嗎?”
“這是620。”何香晉好心提醒。
“噢。”應了一聲退出去,五秒鐘後又推門回來。“看錯了,我找的就是620。”揚著手中的若干單子,嘩啦啦掉了好幾張,彎腰揀起來朝屋內三個人笑笑,“我新來的。”
“你好,我也是新生,我叫何香晉,她是這邊上鋪的時蕾師姐。”
“噢。”跟著她的介紹轉了一圈眼,回頭扯著自己的小旅行包。“哪有空床啊?”
“這邊兩張。”時蕾拍拍床架,“你跟何香晉看看誰睡上鋪誰睡下鋪。”
“啊,我都行,你願意要哪個要哪個吧,給我留一個就行。”她大大咧咧地看向翅膀,“哥們兒幫個忙陪我去領備品唄,說是被褥什麼挺多的,就我一人兒可能折騰不上來。
“行。”翅膀撤了剛放到嘴上還沒點燃的煙。
“何香晉把你領備品的單子也拿上一起下去。”時蕾加大任務量。
翅膀立馬宣告:“我告訴你我自己拿不過來。”累傻小子哪!
“行行行我跟你一起去。”時蕾無奈。
何香晉找到收據跟他們一起出去,挨著那新來的問:“你叫什麼啊?”
“剛才沒告訴你嗎?我叫邢影,自動化的。”
“那你跟我一個系耶。”
“是嗎……”
那邊翅膀攬著時蕾的肩膀低問。“怎麼獎勵我?”
“手。”她嫌惡地用鑰匙敲他手背。“新老生聯歡找你來玩。”
“靠,不稀罕。”
“中區的滷肉飯。”
“那必須的。還有呢?”
“沒有了。”
“晚上跟我走吧。”他要求。
輕嗤一聲。“想點啥不好?”
邢影以手肘輕撞何香晉。“那是咱家女婿啊?”
“呃?”何香晉沒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