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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人的體溫是這樣嗎?為何以往她不曾感受到呢?

冰也會冷?

海水拍打岸沙的聲音有些寂寥,彷彿是亙古的歲月囚困在廣大的海洋中,一波一波地發出吶喊我要上岸,我要上岸……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她在規律的海浪聲中沉沉睡去,不設防地像個月下仙子。

直到漲潮。

當她再度睜開眼時,半邊的身子已叫海水溼透,驀然,她聽見微弱的呻吟聲,清冷的紫綠瞳眸泛著異彩,她差點忘了他。

一起身,她瞭解到他為何沒來找麻煩。

“你還好吧?”

“死不了,你下回可以再使點勁。”他的自尊心嚴重受損。

“要我拉你一把嗎?”她實在不想笑,卻無法抑制笑氣直衝咽喉。

“隨你便。”他氣悶的一瞪,眼神正說著:你還不快拉我起來。

“你繼續卡著吧,明天就甭上班。”儘管嘴硬好了,海水很快會淹過他的頭。

她必須說連老天也看他不順眼,不然不會巧到讓他剛好卡在兩塊大圓石中央,不上不下的踩不到地、翻不了身,連藉手的小凹痕都沒有。

“沙夕夢,我要開除你!”她的明天已經是今天了。

“求之不得。”她說得很無情。

“拉我。”

她託著下顎故作思考。“我有什麼好處?”

“讓你當我老婆。”夠厚待了吧!

“你慢慢等死吧!”找死不怕沒鬼當。沙夕夢決定不管他死活。

她居然掉頭就走。“你……你給我回來。”

“是男人就別哀號,海水淹過口鼻的速度很快,你不會感到痛苦的。”這樣的死法敢說她不浪漫?

“你打算見死不救?”她簡直不是人。

“有嗎?我並未聽聞求救聲,叫我怎麼救?”求人的姿態要低。

單牧爵磨著牙床地閉上眼。這筆帳日後必討。“沙秘書,請你……救……救我。”

海風吹來實在有些冷,沙夕夢打了個噴嚏揚揚手,意外地把他弄下來,而且全身未溼。

她看了有些不平衡,像是一種諷刺。

“哈啾!”

“報應。”一件深色西裝隨話落披在她肩上。

“幸災樂禍。”揉揉鼻頭,她未拒絕的攏緊西裝兩側,不拿身體健康來當賭注。

她很少生病,但一染上就驚天動地,藥石魔法均無效,必須由體內細胞獨自應戰病菌,慢慢地痊癒。

所以她儘量不做會使自己生病的傻事,今天大概是受朔月影響吧,不知不覺竟在寒氣深重的海邊打了個盹,希望噴嚏不是惡運的前兆。

在感冒期間,她會想依賴人。

“少耍嘴皮子了,你渾身都溼透了。”不由自主的關心從他眼眸中透出。

她沒好氣的一睨,“是拜誰所賜?始作俑者最好別開口。”

免得她記恨。

“我沒叫你在海水裡打滾吧!”他正卡在石縫裡動彈不得。

沙夕夢突然沉默地往前走,要不是有他在身邊礙事,她早就彈彈手指回家了。

對於女巫而言,近距離的空間轉移算是慣性練習,並不傷身,若是距離超過五十公里便是考驗,以法力高低來衡量,越遠的越傷身,要是本身修法程度不夠,極易半途失控,錯落在未知時空中再也回不來。

因此如非緊急事件,女巫絕少做遠距離空間轉移,寧可慢條斯理的乘著隨身掃帚飛行,享受風呼嘯而過的快感而不願冒險。

“嗯哼!”

背後單牧爵發出的悶哼聲引起她的注意,回頭一視,但見他捂著腰跪地呻吟。

“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