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受了我的怒火的這對師兄弟倒是感情深厚,哼,果然是感情用事的凡人,不肯離開的結果除了多死一個,再無其他。
看著火焰向了他們而去,我挑了挑眉梢,扯扯嘴角笑了起來。
溪風,本座永遠也不會有那一日的。
轉身想要離開,卻是忽然感受到一股很奇怪的氣息,略略側頭看去,我先前發出的火焰居然停在了不遠處,而後慢慢散了開去,火色之中居然隱約浮動著比之顏色更加深沉些許的火焰。
在那片火焰中,我看見了一雙紅褐色的眼睛,神情和我有時候從自己眼中看到的有些相似,卻是更加的讓人忍不住皺眉。
這是先前攔下我一刀的人類。
比之這個更讓我感興趣的,卻是他突然間驟漲的修為。
和他打了一架,雖然修為還差了許多,招式倒是難得的精妙,並且行動間似乎還有些不甚流暢,古怪的有趣。
很久沒有遇到讓我感興趣的事情了,我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興奮的自己,面頰上居然不知道何時橫了一道傷口,很淺甚至連血跡都無法流淌出來,只在最上面薄薄地凝了一層。伸手擦一擦,看看指腹上果真的一道紅色,我忽然有些開心。
很久沒有遇到可以傷了我的人了,還是個人類。
一個,年紀並不是很大的人類。
抬眼看向那個少年,我第一次挺仔細地打量起一個人類。
哼,滿身魔氣,與其說是人類,倒不如說是個魔。只不過,他的神情,卻是完全的人類模樣——糾結了太多的感情,複雜到不應該是在他這個年紀出現的滄桑感覺。
當他念出自己的名字時候,這種感覺猶甚。
有趣。
哼,也許,再找到飛蓬轉世之前,我可以先給自己培養一個對手。
在玄霄的脖子上下了魔紋,指腹下的感覺是一片溫熱,儘管繃得很緊,卻仍然溫溫的暖。和魔不同,人類的身體總是有著溫度,這種溫度,令魔痴戀,而有的魔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