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飛蓬鎮守神魔之井,心有掛念,和我打過幾次架勉強算是認識之後便是總也出不了全力。也不知道是在掛念他自己的職責,還是在擔心他那個神樹之靈的女人。
這種束手束腳的戰鬥,不是我喜歡的,忍耐了幾次之後,我便與飛蓬約戰新仙界。那裡是我用自己的力量開闢出來的空間,絕對可以接納我和飛蓬的戰力。
戰鬥的那一日,我令溪風去鎮守神魔之井,順便照看下飛蓬的女人。
哼,這下沒了後顧之憂,應該可以好好地打一架了吧!
那一戰,確實如我所想那般酣暢,飛蓬與我實力在五五之間,這種完全無法預知輸贏的戰鬥,讓我久未的舒爽,現在的魔界,太無趣了。
這一次贏了的話,說不定下次可以帶上一點魔界的酒,和飛蓬坐下來喝上一杯,如果他帶著他的女人的話,也可以。
我想,我大約知道了什麼叫做朋友,也可能,交上了魔生中的第一個朋友。
這一戰未分輸贏,我挑落了飛蓬的佩劍,可是飛蓬卻勝了我半招。
我回魔界不久,便是聽聞飛蓬被貶下界,輪迴轉世,罪名是擅離職守,時空錯動引起神魔之井混亂。
……
之後的多年,依舊是一個人。
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我在人界感覺到了飛蓬的氣息,只不過,我去的時候,只看到了應該是飛蓬轉世的人的屍體,還有插在劍爐之中的一把魔劍。
我帶走了魔劍,忽然想起與飛蓬在最後一戰之時他掉落的佩劍,有些懷念起當時和他戰鬥的感覺了。
我想,也許之前溪風說的是對的,那種感覺確實不應該叫做惋惜,而是寂寞。
哼!尋得飛蓬再與他一戰,便不會如此了吧。
還未有尋得飛蓬轉世,溪風卻是拐帶了神界神將離開,留下滿重霄殿的事務。然後在去抓他的途中,魔劍被照顧她的魔將軍不慎遺失……
滿重霄殿的魔將軍都是低著頭不敢言語,我冷哼一聲,什麼都沒有說,甩了披風順著感應到的溪風的靈力追去。
溪風的實力並不一定是魔將軍中最好的,但是他逃跑的水平卻是絕對的一流。
在我好不容易尋到他的蹤跡時候,他和那個神將水碧已經做好了腳底抹油繼續跑的準備,可惜晚了一點,被我攔了下來。
我不會殺溪風,因為重霄殿中的一堆卷軸還需要魔來處理,只神將水碧,哼!
我浪費的精力和時間,總要有人來付出代價的。
溪風護在水碧面前,看了我難得的認真嚴肅著開口。
他說他不會讓水碧死,哪怕是與我出手。
哼!不自量力。
溪風看了我的表情,忽然笑了起來,他說。
——如果有一天,魔尊會因為一個人說的話無可奈何到心甘情願,那麼魔尊便是明白我今日為何便是明知不自量力,仍然執意而為的原因了。
哼!絕無可能。
我嗤笑了下,只覺得溪風本來只能算是個不太正常的魔,結果現在跟神將呆久了,已經不像是個魔了。
六界之中,人界地位最低,而六界之中,又唯人有情。哼,被七情六慾所束縛的凡人,我怎會同他們一樣!
正欲動手,卻被人攔了下來,說了一堆無謂的持槍扶弱的道理。哼,本座倒是想知道,如果他知道自己幫著的是魔界叱吒一方的魔將軍的話,又會是什麼表情。
揮刀,卻是又被人攔了下來,這倒是讓我稍稍打起了一點興趣,以凡人之軀,能抵得了我一擊的,並不多。
只可惜,他身上沒有飛蓬的氣息,應該不是飛蓬的轉世。
不過一個晃神的時間,溪風已經和水碧再一次地逃走了……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