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相處的,那久遠的童年記憶在她腦海中已經模糊了,所以這時候她也不太清楚自己該說些什麼,“他其實還是很記掛您的。”
“我知道,安德莎,不必擔心——我都知道,”裴迪南眼角出現了一點笑意,“我畢竟是他的父親。”
安德莎慢慢點了點頭,接著忍不住問道:“您會埋怨他做出的決定麼?他已經放棄了自己提豐人的身份……而且可能會永遠留在塞西爾。”
裴迪南一時間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思索著,在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自己曾經做過的那些夢,曾經在虛實難辨的幻象中看到的、彷彿在揭示巴德命運的那些“預兆”,他曾為其感到困惑不安,而現在……他終於知道了這些“預兆”背後所印證的真相。
片刻之後,老公爵突然問道:“你認為他在那邊過得好麼?”
“他過得很好,”安德莎幾乎沒有猶豫地說道,她回憶起了自己在索林堡和父親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儘管對方的工作對她而言顯得有些難以理解,但她從父親臉上看到的充實和寬慰是不會虛假的,“他已經有了新的生活方式和新的社交,我能看得出來,他很享受現在的狀態。”
“那我就沒什麼可埋怨的了,”裴迪南公爵低聲說道,“這麼多年過去之後,他該為自己而活了。”
“祖父,陛下那邊……”
裴迪南公爵慢慢搖了搖頭,他正想要說什麼,然而一陣突然傳來的敲門聲卻打斷了老人接下來的動作——祖孫兩人同時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一名侍從推門進入大廳,在那裡躬身行禮:“公爵大人,女主人,有一名皇家信使來訪。”
“皇家信使?”安德莎驚訝地確認了一句,她下意識看向自己的祖父,卻看到老人臉上一旁平靜,裴迪南公爵對侍從微微點頭:“請信使進來。”
不過片刻功夫,那突然拜訪的皇家信使便在侍從的引領下出現在安德莎面前,這是一位氣質平和自信的中年人,穿著帶有精緻銀邊和紅色花紋的墨藍色外套,又有兩名隨從跟在他的身後,各自抱著一個長長的華麗木盒。
安德莎不禁有些心虛地猜測著羅塞塔大帝突然派遣信使前來的目的,同時按照標準的儀程接待了這位來自黑曜石宮的拜訪者,在簡單的幾句寒暄問候之後,裴迪南公爵便問起了使者的來意,穿著墨藍色外套的男人便露出笑容:“陛下知道安德莎將軍今日返回自己的領地,將軍為帝國做出了極大的貢獻,又經歷了長達一整天個冬天的幽禁,因此命我送來慰問之禮——”
他轉過身,指向其中一名隨從捧著的華麗木盒:“這是一柄由皇家法師協會會長溫莎·瑪佩爾女士親自附魔的騎士長劍,可隨意操縱強大的寒冬之力或改變一定範圍內的重力,並可在關鍵時刻保護使用者,令其免疫一次傳奇級別的致命傷害,陛下為其賜名‘凜冬’。現在它是您的了,安德莎將軍。”
“感謝陛下的恩賜。”安德莎立刻說道,隨後命侍從上前接過了這代表著極高榮譽的禮物,開啟華麗的木盒之後,一柄劍鋒銳利,表面又彷彿凝結著一層永不融化的堅冰的騎士長劍映入她的眼簾——這確實是一把好劍。
即便傳統戰爭的時代已經過去,在威力強大的叢集火炮面前,這種單兵武器已經不再具備左右整個戰場的能力,但這仍然是一把好劍。
在命令侍從收好這份禮物的同時,安德莎和裴迪南公爵的目光也不由得落在了另外一名皇家隨從所攜帶的木盒上。
“這第二件禮物是給您的,裴迪南公爵。”信使轉向裴迪南·溫德爾,笑容中突然多了一份鄭重。
“自巴德·溫德爾將軍在冬狼堡外陣亡,二十年內溫德爾家族一直盡忠職守,為帝國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如今安德莎將軍又身處險境,保住了帝國珍貴的精銳力量,避免了之前的冬